越想三兒的臉就越紅,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反正就是覺得越想心裏越不好意思。
“泯大少爺,有時候人品和長相也是關鍵,你就不要再糾結那些你都沒有的東西了,成不?”笙歌站在傳送陣旁邊,道:“你到底要不要去?不去我可自己走了。”
“去,怎麼不去!”王易泯也不可能真跟一個三四歲的小屁孩斤斤計較,幾步走到笙歌旁邊,不過沒忘記瞪她一眼,“你不拐著彎兒的毒舌我就渾身不自在是吧?少爺人品長相那是公認的好,一抓一大把。”
“物以稀為貴,隨便一抓一大把,價錢還能好?”笙歌的心情倒是頗好的樣子,難得的又回了王易泯一句,才抓住他的手臂,一起跨進了傳送陣中。
怎麼也說不過這牙尖嘴利的丫頭,王易泯自認慘敗。
一陣眩暈過後,周圍的景象發生變化。原本的山石林立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慘白的世界。
其實說是慘白也不完全正確,天空確實是一片白色的,但腳下的土地確實暗紅到發黑的沙土,連生長在地上的植物也都是紅中發黑,不管是枝葉還是花朵。而且慘白的天空之下,空中還飄浮縈繞著一些紅黑紅黑的不知名帶狀物體。一兩隻黑色的烏鴉呱呱叫著從空中飛過,血紅的雙眼不懷好意的注視著兩名闖入者。
“笙歌,看這裏。”王易泯蹲下,拋開黑紅的沙土,露出一塊埋在沙子的石碑。黑色的石碑,以紅的好似鮮血一般的朱砂寫了四個字。
笙歌看著血紅的四個字,緩緩的念了出來,“純正之心。”
“什麼意思?”王易泯皺眉,“這個試煉之地鬼氣森森,感覺邪門的很。”
“或許它是在告訴我們,這裏的一切,正是我們真正的內心世界。”
“什麼真正的內心世界?你的意思是,這裏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我們內心希望它變成如此?”王易泯皺眉,他自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也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內心如此黑暗,充滿血腥與森林之氣。
“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拜托你不要一副被深深打擊到了的樣子。”笙歌有自知之明,這個試煉之地如果真的是內心的真實寫照,那麼也隻可能是她的。
“什麼打擊,我隻是驚訝。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積極向上的好青年。”王易泯用手指抬了抬眼鏡,自認十分風流瀟灑的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
笙歌無語,“你不裝逼,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可愛一點,我這叫活躍氣氛。”王易泯抓狂。要說除了米爾迪夫之外,誰能讓他抓狂,當屬笙歌第一。
“原來你活躍氣氛的方式這麼特別,是我誤會你了。”
為什麼他完全沒有一點被安慰到的感覺。王易泯放棄了,“我們現在要怎麼做?”不知不覺間,連王易泯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將決定權全部交給了笙歌,而且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