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並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從嬰蛇的後脖子處,將所有纏繞在嬰蛇身體上的紅線全部扯了出來。
“傀儡師的血線!”王易泯看著笙歌手中的血線,雙眼瞬間迷縫起來。
“我大概知道是誰要置我於死地了。”笙歌抬頭,目光犀利的掃過周圍。
除了火車上因為意外而結仇的曹丹,笙歌想不出自己還得罪了什麼其他的傀儡師。
“傀儡師十分麻煩邪性,隻要是有精元的東西都可能被他們控製,防不勝防,接下來的路,我們要小心了。”
王易泯並沒有具體的詢問到底是誰想取笙歌的性命,反正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笙歌,做好本職工作就行。
笙歌扔掉手中的紅線也沒有多做其他的解釋,隻道:“你要是想解除合作關係,什麼時候都可以。”言罷,握著手中的指南針,繼續往前走。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姑娘。”實力足夠強悍,遇事也足夠冷靜沉著,而且膽子大的出奇。哪個十四五歲的初中生小姑娘能這麼厲害?王易泯搖搖頭,提步跟上笙歌。
笙歌用指南針仔細辨明了方向,才側頭看向王易泯。她一直默不作聲的盯著王易泯,直到將他盯得不自在,左撓右看後,才忽然翹起嘴角,道:“我覺得你也不像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我看起來很顯老?”王易泯下意識的問出口,一看笙歌嘴角勾著的笑容,立馬明智的伸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準不是什麼好話,你還是別解釋了。”
笙歌無辜的聳聳肩,當真聽話的轉身走路,不再說話了。
她這麼聽話,王易泯反而覺得心裏跟貓撓似得難受。或許她也有偶爾不毒舌的時候呢?
“你剛才準備說什麼?”王易泯試探的小聲問道。
笙歌側頭睨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年輕人沒囉嗦成這樣的。”
他怎麼就那麼嘴賤硬要多問一句呢!王易泯捶足頓胸,鬱悶的想一頭撞死在樹幹上。米爾迪夫雖然也腹黑狡猾可惡,但他除了行動上之外,嘴上從來不惡毒。而笙歌的一張嘴,時不時冒出那麼一兩句話,真正能將人給鬱悶死。
密林之中光線比較晦暗,兩人一路又前行了兩三個小時左右。一直帶著落葉腐爛氣息的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氣息,野獸的嘶吼中夾雜著粗重的喘息,以及小孩的哭聲。
“小心是陷阱,我先過去看看!”
“一起過去。”笙歌由始至終就沒想過要誰來保護自己,從前世開始,她就已經學會靠自己保護自己。而且曹丹一直在暗處,如果這真的是陷阱,笙歌還想借此機會將曹丹抓出來。
“你!”她就算沒個小孩的自覺,也應該有個女人的自覺吧!讓女人衝鋒陷陣什麼的,也很傷男人自尊心的好吧。
“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需要的都是能並肩作戰的同伴,而不是對自己束手束腳的訓導者。你願意成為前者還是後者?”笙歌認真的看著王易泯。
王易泯被這樣慎重的眼神看著,心髒沒來由的一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清楚,這是眼前心思深沉如海的少女在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征詢他的意見,願不願意成為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