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正調息到關鍵時刻,突然被打斷,胸口一陣氣血翻湧,臉色瞬間慘白一片。鮮紅的血線沿著她蒼白的嘴角漸漸流出來。
王易泯也是一驚,二話不說扯過笙歌手腕切脈。發現她脈象紊亂,情況有點不妙。
“寧心靜氣,不要動怒。”王易泯邊說,邊從外套兜裏抽出一個精致的小包。小包是從中間開的夾包,裏麵密密麻麻的放著大大小小的銀針。
王易泯手法嫻熟迅捷,抽出銀針飛快的紮在笙歌的幾大要穴之上。
笙歌也沒多餘的精力將這壞事的混蛋一腳踹飛出去,順著銀針的疏導,將體內亂竄的力量梳理著引回丹田。
火車哐嗤哐嗤的前進著,車廂中的其餘三人都看似睡著了。王易泯終於鬆了口氣,逐一拔掉了紮在笙歌身上的銀針。
笙歌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一雙墨玉雙瞳無聲無息的猛然睜開,毫無情緒的看向王易泯。
王易泯被這黑不溜秋沒有絲毫情緒的目光給慎了一跳,再加上確實是他有錯在先,心裏難免也有些心虛跟過意不去,“你拿吃人的眼神看著我做什麼,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嘛。”邊說,眼神還邊亂竄,反正就是不敢看笙歌的眼睛。
“你醫術很好。”笙歌忽然扔出這麼一句,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滿嘴鮮血的腥甜味兒,讓她感覺有點不舒服。
“那是。隻有我不想救的人,從來沒有我救不了的人。”王易泯得意的哼哼兩聲,見笙歌往車廂外走,趕緊跟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你跟米爾迪夫認識?”
笙歌在過道旁邊的洗手台,一邊洗手,一邊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不認識。”
“你又騙我!你們要是不認識,米爾迪夫為毛吃飽了撐的硬逼我上這趟火車進這截車廂來保護你! ”
笙歌漱了口,嘴裏沒有腥甜,終於舒服點了,臉上表情也跟著輕緩了一些,“或許就是吃飽撐的。”
“哈?你說什麼?”
“我說窗口在這裏,隨時歡迎你跳下去。”笙歌翻個白眼,臉上神情不變,心中卻十分不爽。米爾迪夫為什麼要一直監視她的行蹤?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小年紀,你就不能可愛一點嗎?”王易泯輕輕蹙眉。
“大哥哥,你擋著路了,可以往旁邊讓一讓嗎?”笙歌嘴角上彎,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也笑成了月牙的形狀,聲音也甜糯乖巧,儼然就是一副乖小孩的模樣。
王易泯感覺背後忽然竄起了一股寒氣,雞皮疙瘩瞬間布滿整個手臂,“算了,你還是不要那麼可愛會更可愛一點。”要是笙歌此時的乖巧透著假,王易泯也不會覺得寒磣了。偏偏那乖巧真真切切看不出一點破綻,任誰看見都會相信她一直都是那種乖巧的三好學生。可丫剛剛明明還那麼毒舌,這就可怕了。難怪米爾迪夫看重這個丫頭,丫兩個分明就是一類人啊。
笙歌噗嗤一笑,雙手撐著車窗的玻璃,看著外麵漆黑一片的天地,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也很想知道他為什麼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