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男人注意到的王易泯,笙歌倒是多看了老頭一眼。剛才那一瞬間,她敏銳的察覺到老頭的氣勢起了變化,而且是在無聲無息中變得銳利。就算王易泯不出手,那個男人估計也同樣會吃不了兜著走。
笙歌默默的勾起嘴角,看來這個車廂裏來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就說那個被揍得最慘,灰不溜秋逃出車廂的男人,能隨隨便便就從軍用馬靴中抽出改進過的瑞士軍刀,身份也簡單不到哪裏去。
這麼多來曆不明,但都身手不差的人聚集到一起,笙歌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絕非巧合。恐怕大家的目的地還都是同樣一個地方也說不定。
有點意思。
笙歌嘴角上翹,越多人往火龍之地聚集,也就越說明那裏確實有仙靈果的存在,也就意味著她鞏固力量,守住生命元氣將不在是幻象。
“小哥又是讓床鋪,又是幫忙趕走惡人,老頭子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我是因為看不慣那男人,跟你又沒有半毛錢關係,感謝我做什麼!”王易泯一翻白眼,躬身從上鋪伸出腦袋,衝著笙歌道:“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我不認識你。”笙歌根本不買賬,即使拜好記性所賜,她真的記得王易泯這個在醫院冷著臉教訓劉春秀的醫生,也不打算討什麼近乎。
“不對,我們絕對見過麵,是在哪裏呢?”王易泯盯著笙歌的臉,很認真的翻著腦子裏紛紛雜雜的記憶。
笙歌也回盯著王易泯取下金絲邊眼睛後,顯得更雋秀的臉,半響之後道:“大叔,三歲小孩都已經不用這樣低級的招數搭訕姑娘了,你確定還要繼續?”
“廢話,我怎麼搭訕你了?還有,我哪裏長得像大叔了?”
“你現在就在找我說話,還有,男人應該以擁有成熟的年齡而驕傲。”笙歌說著一本正經,神情十分認真和無辜。其實還是在拐著彎兒的說他是大叔。
“打住,這都不是重點!”王易泯不是那麼容易被繞開話題的人,隻是奈何他接觸過的人實在太多,會覺得笙歌有點眼熟,也全都是因為笙歌五官精致容貌出眾,所以稍微留了那麼一點點印象而已。隻是那時的一點印象,現在除了眼熟之外,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大叔,都說我們不認識了,你是不是今天忘記吃藥了啊。”笙歌翻個白眼,不過就是有一麵之緣而已,連話都沒說上一句,至於一定要想起來她是誰麼!
“我又沒病吃什麼……靠,你丫敢罵我有病!”王易泯炸毛而起,嘭一聲,腦門磕上了車廂頂部的鐵皮,清脆嘎嘣響,痛的他一陣呲牙咧嘴。
笙歌忍住想笑的衝動,翻身跳下床,悠閑自在的走出車廂。
王易泯抱著撞起一個大包的腦門,也顧不得笙歌什麼時候走出車廂的了。
笙歌出了車廂,經過其他臥鋪車廂,向廁所走去。
“小心!”化成紅鐲待在笙歌手腕上的九鬼突然大喝一聲,就響起在笙歌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