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的銀光將城南大半邊天照得亮如白晝,幸虧現在已經深夜兩三點鍾,大部分的居民都已經沉睡在了夢境之內,沒有發現這奇特的現象,不過卻忙瘋了值夜的巡警。
警車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烏拉烏拉的呼嘯而過,向雙楠大道會所的方向駛來。高虎一眾人有先見之明早跑得沒影了,空白他們卻依然留在會所外的廣場院子裏麵。
銀光沒有消散,笙歌依然懸空於銀芒之中,他們即使已經聽見了逐漸逼近的警笛聲,也不可能拋下笙歌,就那麼離開。
“空白司月,警察很快就來了,你們兩先回去,我在這裏守著笙歌。”
“師傅,飄琳師妹應該還在會所裏麵,我們在這裏看著笙歌,盡量拖延警察的時間,你先去找飄琳師妹吧。”司月按住想站起來的空白,側身對後麵的陳天華道。
“你們兩個能應付嗎?”
“師傅放心吧,我們年齡小,警察同誌來了發現我們,也不會多為難我們的。”
空白不明白司月為什麼會按住自己,側頭疑惑的看向他。可司月隻對著陳天華說話,連眼角的餘光都沒分給他一點。
“好吧。那你們兩個多注意一點,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盡量不要現身,明白嗎?”
“我們懂得輕重,師傅不用擔心。”
麵對司月的堅持,陳天華也沒有辦法,“臭小子,好奇心害死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司月有點不好意思的一笑,“師傅就成全我這一次吧。”
“你們也注意安全。”陳天華笑著瞪了司月一眼,進了會所。
“月,飄琳師妹的處境可能還在危險當中,你為什麼不讓我也進去?”等陳天華走了之後,空白才出聲詢問道。
“大師兄,你很在意飄琳師妹?”司月並沒有回答空白的問題。
“當然在意了。”空白有點不明白今天的司月怎麼有點怪怪的。飄琳懂事可愛,又活潑熱情,跟道館中的眾人都相處的很好。她現在安危不明,他擔心也很正常啊。
司月目不轉睛的看了空白足足一分鍾,才毅然鬆開了空白的手腕,道:“那你去找吧。”
司月說完就扭開臉,撥開樹叢走了出去。
“月,你今天怎麼怪怪的。”空白追上去。那麼多師弟師妹中,司月跟他的關係最親密。兩人相處兩三年了,還從來沒給對方臉色瞧過。
司月也有點懊惱自己的情緒波動太大,或許剛剛不過隻是因為銀芒太甚,所以他眼花看錯了而已。師傅……
“沒事,可能是剛剛回國,有點沒調節好。”司月掩去眼中的疑惑,一笑道:“你看那邊。”
空白順著看過去,眼睛驀然瞪大,“飄琳師妹。月,你早看見了飄琳師妹,為什麼還叫師傅去會所裏找人啊?”
因為那時有一瞬間,他在陳天華的眼中看到了近乎變態般的狂熱。司月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自然不能告訴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