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哥,楊老之前有沒有教你一些簡單的賭石技巧?”
“我隻是偶爾周末過來陪楊老下幾盤象棋,他很少主動提起關於賭石的事情。”
那就說明,其實從一開始,楊成傳並沒有收林裴為弟子的意思了。
笙歌一步步分析著當前的情況,不過所知的信息太少,能拚湊出來的答案也少。
“笙歌,怎麼了?”
“也沒什麼,或許是我想多了,總覺得楊老突然放出風聲要收最後一名徒弟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笙歌搖搖頭,又笑道:“裴哥哥,我會給你加油打氣的。”
“嗬嗬,我會盡力爭取。”林裴也笑笑,隔著自行車伸手揉了揉笙歌的腦袋,心中一動,突然道:“笙歌,你既然來了,等下不如也試一試,這樣也等於咱們多出一份勝出的希望。”
江羽瑾的家族就是靠賭石發的家,笙歌前世為了接近江羽瑾倒是了解過賭石,但都隻是一些再皮毛不過的理論知識。如果這世能拜賭石界的賭王為師,倒是一條快速的發家致富的好路子。
不過既然楊成傳立誓一生隻收三個弟子,笙歌不想跟林裴搶這個機會。隻是林裴眼中都是真切的希望,若一口回絕有點傷人。
笙歌考慮了一下,道:“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也好。”林裴伸手指指前方,道:“前麵那個獨立的小院就是楊老的住處,我們過去吧。”
笙歌看過去,小院外的巷子不大,此時卻停著三輛黑色的桑塔拉。
三輛桑塔拉,一輛旁邊站著兩個身穿西裝帶墨鏡的男人,滿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另一輛的旁邊倒是站著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青年男人,看起來比較像是秘術之類的人物。至於另一輛,車窗拉著白布,看不見裏麵有什麼,車子旁邊也沒守著人。
林裴也看見了那三輛車,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才道:“看來其他人都已經來了,我們也進去吧。”
“嗯。”笙歌點點頭,目光從帶著金邊眼鏡的青年男人身上掃過。即使時間倒回了十多年前,青年男人比上世見麵的時候年輕了太多,笙歌依舊一眼就能認出他。就是這個男人代替江羽瑾無數次的拿錢想打發她,還有她死之前那個在電話裏給江羽瑾回報情況的男人,同樣是他。
兩人在院子的門口將自行車鎖好,在那三人打量的目光中推開門,進了院子。
院子的外麵看起來挺陳舊破爛,但裏麵卻布置的十分雅致。小小的院落裏專門壘了土圍成花園,還在花園中搭建了一個小的涼亭架子,架子上纏繞著長青藤蔓,如今春天,正開著一些黃色的小花。
楊石傳擺了茶具,在涼亭架子下麵煮茶,先來的三人陪著坐在石桌子旁邊,沉默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