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讓有些不明白，怎麼人就這麼喜歡得寸進尺？見好就收怎麼就不行呢？墨寒讓沒有給那大漢反應過來的機會，已然出刀使其身首異處。那幾名大漢的同夥哪見過這陣勢，都被噴血的大漢屍體嚇得動彈不得。
“還不快滾，是在等我把你們也砍了嗎？”墨寒讓看剩下幾人都被嚇傻了，大喝一聲，沒想到有奇效。
幾人反應過來連跑帶爬的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墨寒讓看他們這姿態也是感覺有些好笑，回頭剛準備和書生陳凡說點什麼，回過頭卻看到了陳凡瞪著一雙大眼睛，滿是驚恐。
“幹什麼用這個表情看著我？”墨寒讓摸了摸臉，以為臉上濺上了鮮血。
“你，你你你……”陳凡此時竟是連話都說不流暢了，哆哆嗦嗦說了一堆你，也沒說出個下文。
墨寒讓沒有給陳凡反應的機會，一把摟住陳凡，說道：“小子，你一定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你不吃別人就會有人來吃你。”墨寒讓不知道為什麼，打心眼裏喜歡陳凡這小神童，要是旁人他才不會解釋這麼一句。
“但是殺人是不對的，你不應該殺了他。”陳凡此時也恢複了往常平靜的樣子，對墨寒讓嚴肅說道。
“如果我不殺他，你就這麼送給他一隻手？”墨寒讓卻毫不在意，笑吟吟地問道。
“這……這這這當……當然不行……”陳凡有些亂了，捂住頭一臉痛苦，陷入了自己與自己的悖論之中。
“所以說啊，當你的人身安全和別人的人身安全一定要選擇一個的話，那就死道友不死貧道吧。”墨寒讓揉了揉陳凡的小腦袋，“走了，別想了。”
“哦。”陳凡此時有點垂頭喪氣的，他總覺得墨寒讓說的不對，但是又無從反駁。
兩人一路聊著天，聊到興起還會哼唱一段小曲兒，墨寒讓哼小曲兒真是驚呆了陳凡，好聽到想下跪。
“墨公子，墨公子，你怎麼小曲兒唱的這麼好啊？”陳凡雙眼直冒星星。
“你若是練上十七八年，也好聽。”墨寒讓雙手枕在腦後，嘴裏叼著一根狗尾草，毫不在意地說道。
“哇你都練了這麼久啊，你是做什麼的啊。”陳凡覺得自己十八年人生裏墨寒讓是第一個讓他生出崇拜感的人。
“我？我就是一個戲子。”墨寒讓吐了狗尾草，正了正色，雙眼直視陳凡澄澈的雙眼。
“額……”陳凡聽到這個答案有些尷尬，心有些虛，不敢直視墨寒讓的眼睛。
“俗話說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好歹我也是文榜虎篇狀元郎，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墨寒讓看到陳凡一臉失望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等我及冠，別說文榜虎篇，就是龍篇我也爭個第一給你看看。”陳凡沒來由的豪氣千丈，不由自主說下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