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戲子紫裳姬,
書生難為將軍意。
不覺菩提紅若脂,
卻見商府兩廂離。
惡匪粗鄙猶有義,
遊子行俠萬人棄。
天下皆知賀望舒,
不曉人間左敬一。
有誌難平階下囚,
僅餘寸草映月晞。
樊籠之下可安由?
昏庸易成智不易。
“人世間就是一個大牢籠,我們都是牢籠裏的困獸,被一點點激發出凶性,又一點點磨去戾氣。”——九燭·墨寒讓
“每一種愛情都值得尊重。”——九燭·左敬一
“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救贖。”——九燭·華初年
————————————
“其實死過一次之後,真的會特別熱愛生活,在死去的那一瞬間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一白袍男子端著酒杯,微醺的對著對麵同樣微醺的黑袍男子這麼說道。
“放屁,老子現在還是覺得當時死了好。”那黑袍男子一臉不屑,猛地灌了一杯酒。
“你的情況特殊,不算在我說的行列裏。”白袍男子啞然失笑,搖了搖酒杯,一飲而盡。
“我到底該怎麼麵對他,我一直到現在都沒想好,是這皇子身份,還是這無名遊俠身份。”黑袍男子有些醉了,眼眶都紅了些許。
“不必多想,我們以後在一起的日子長著呢。”白袍男子喟然一歎,也隻能這般安慰自己一番了。
“喂喂喂,你們又喝酒,靠,還是偷的老子的杏花釀!”此時走過來一書生裝扮的男子,跑到兩人身邊,狠狠一拍桌子,惡狠狠地咬牙道。
那黑袍男子大概是真的醉了,直接倒下,竟還聽得到鼾聲。白袍男子一看黑袍男子倒下了,書生又虎視眈眈,不如我也倒吧。想到就去做,白袍男子眼皮剛要翻就被書生抓住衣襟,“你別想裝!”
遠處樹林裏兩人正在交手,一邊是一身材頎長使劍的年輕人,另一邊是一用巨斧的中年毛臉大漢。兩人不斷地碰撞,不斷地彈開,又不斷地衝向對方,樂此不疲。
樹林邊搭了一個木屋此時屋外盤坐一和尚,和尚對麵端坐一老道,兩人不打機鋒,不喝香茗,就是這般坐著,甚至眼睛都是閉著不看對方。可能兩人正魂遊天外,進行另一番爭鬥吧。
屋內坐一華服青年,麵前擺一棋盤,黑棋差一爪成龍,白棋差一鋒化斧,兩者彼此對立,又彼此纏繞,正如這華服男子的內心一樣糾結。眉頭緊皺,不知是不知該怎麼走棋,還是不知心裏該當如何決斷。
在樹林盡頭有一懸崖,如此望去才知這片林子竟就是一平整的山峰切麵。此時懸崖邊上負手站一男子,衣衫被風吹的凜凜作響,卻也絲毫不能動搖他半步。他便就這般靜靜地站著,看著太陽緩緩從他頭頂劃過,表情也仍是沒有一絲變化。良久良久,男子動了,一聲呼嘯,便躍出了山崖。
不到兩個呼吸,喝酒的白袍男子和黑袍男子,發怒的書生,對攻的劍客和毛臉大漢,奇怪的和尚和道士,自己和自己下棋的華服男子,盡皆到場。
“他這次能不能死?”
“沒有人會認為他會死的吧?”
眾人附議。
片刻,山下爬上來一衣衫襤褸的男子,正是剛剛跳崖的那位。
“我有個想法,我想把我們寫成一本書。”
“哦?這個可以讓我操刀。”書生說道。
“我可以做規劃。”華服男子點頭同意。
“名字?”白袍男子問道。
“夏曆九參。”跳崖男子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結局如何?”書生摸了摸下巴,問出這個看似莫名其妙的話。
“結局如何?哈哈哈何必結局?”那跳崖男子暢快大笑。
“好,夏曆九參。”
“那便如此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