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夜修忽然長舒了一口氣,停住了匆忙的腳步:“她是被人陷害的吧,南宮承?”
玄青長老點點頭,又說道:“南宮承此其一,他始終對郡主仍有幾分感情,不忍傷害了郡主,可是郡主身邊的那位叫柳兒的姑娘,卻痛下了殺手——”
玄青長老不肯再多說,看他的臉色有些為難。
自己身邊人下的毒手啊,淩夜修在心裏暗自歎道,如此,怕是連死亡的方式都是這世界上最惡毒的吧。
“屍身呢,安葬了?”
玄青長老搖搖頭:“尚未下葬,郡主她、她死不瞑目!”
淩夜修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如此,我便去看看她。”
玄青長老忙引路,邊急急地趕著路,邊低低的說道:“我等幾位長老聞聽積雪的噩耗,曾立時派人將整個玄天郡團團困住,但那柳兒早就做好了打算,仍是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了去,目前仍有一物……下落不明……若尋不到,恐生事端!”
“你說的可是定魂幡?”淩夜修擺擺手,“定魂幡已經毀了,這世上再也沒有這件上古神兵了!”
“定魂幡的事,我等幾位長老已經收到了消息,可怕的是那玄天郡的兵符,玄天郡與別處不同,能調動兵馬的隻有玄天郡郡主的兵符,如今那兵符無跡可尋,我們……”
玄青長老警惕的朝著四周望了望,又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雖是封鎖了消息,但就怕那兵符被柳兒帶了出去,到時玄天郡的兵馬可就是我們的敵人也說不準啊,又或者那叫什麼柳兒的拿著玄天郡的兵符做要挾,要做玄天郡的郡主,這可如何是好?”
淩夜修的腦子裏忽然有些亂,誰做玄天郡的郡主有什麼關係,對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萬積雪雖不是他喜歡的女子,但她曾經對他的那些情誼,仍像是暗夜中隱約出現的星光,讓人不忍全部忘卻。
“玄青長老已經派了手下去追殺柳兒了吧?”淩夜修漠不關心的問了句。
玄青長老忙施禮請罪:“君上贖罪,玄青心急,便自作主張派了手下尋去!”
淩夜修點了點頭,嗯了聲,並沒有要追究他的意思:“柳兒若是將玄天郡的兵符拿在了手上,該是並不需要逃離吧,或者她根本就沒有逃離,而是躲在了哪裏呢?”
玄青長老恍然大悟:“君上是說,她有可能藏匿在玄天郡的某個角落,伺機尋找萬積雪的兵符?”
隨即兩人走到一處富麗堂皇的房前,玄青長老行了禮,說道:“積雪郡主的屍身就存放在這裏,她生前喜歡熱鬧一點,總歸是我們幾個長老看著長大的,我們就自作主張……還望君上見諒!”
淩夜修揚了揚手:“柳兒的事,就交給玄青長老去操勞,無須問過夜修。”
玄青長老領了命退了下去。淩夜修走進了房間裏,房間裏冷清的有些可怕。
萬積雪孤零零的躺在鮮花圍繞的床上,雙眼怒圓,直直的盯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