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忽然跳出來了誰,緊緊地抱住了萬積雪,萬積雪的淚水忽然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去。
就算已經變成了下人,變成了階下囚的南宮承,他對自己的感情,也依然並沒有改變啊!
“積雪!”南宮承說著就吻了上去,他說,“不要再去找那個冷血的男人,不要去,不許去!”
第一次,萬積雪沒有拒絕,而是瘋狂的迎合。許是這熱烈讓南宮承都意想不到,他抱起了萬積雪將她放在了花叢中,借著漸濃的月色,親吻了下去。
萬積雪像是失去了反抗的意識,任由這個她並不愛的男人的肆意像是在報複誰,甚至在牙齒輕輕咬合的時候,發出不由自主的嬌聲。
一夜糾纏。萬積雪醒來時已經渾身沒了力氣。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閨房的。
柳兒在日上三竿的時候端著熱水推門走了進來,柔聲說道:“郡主可很少這麼睡懶覺,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吧!”
她打趣的說著,掀開了床上的帷帳。柳兒看清了床上躺著的人的臉,她那時有些憤怒,但隨即又羞澀的鬆開了帷帳,靜靜的退後了去。
轉了身,走出了房門,柳兒的淚水崩潰了,她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但卻沒有想到堂堂玄天郡郡主會與一個階下囚廝混。
柳兒心裏憤恨,可卻也隻能憤恨自己的卑賤的命運。誰叫自己一出生就是丫鬟的命呢,就算努力又小心翼翼的爬到了主人心腹的位子,可也不過仍是一名奴才,狗奴才,隨時都會因為主人的一句話就會喪命的狗奴才。
柳兒不住的擦著淚水,可這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滑落。
房間裏時不時傳來那種熟悉的聲音,柳兒咬著唇,恨不得將耳朵堵上,可是沒有用,閉上眼睛,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就會肆無忌憚的敲擊著她的腦海。
“柳兒,過來!”萬積雪的聲音,有些繾綣,也有些氣喘。
柳兒擦幹了淚,換上了笑臉,推門進去,應道:“柳兒在呢,郡主有何吩咐?”
“我瞧著這狗奴才會梳幾個別致的發型,你去吩咐下,日後這狗奴才就在我房裏伺候著!”萬積雪正坐在梳妝台前,南宮承正為她梳著黑黑的長發。
柳兒應道:“柳兒明白,柳兒這就去為公子準備下!”
柳兒心裏悵悵的退出了萬積雪的房間,萬積雪這話的意思她明白,日後南宮承就是她萬積雪的人了,但即便是這樣,也不可讓外人起了疑心,什麼會梳幾個別致的發型,不過是尋個由頭罷了。
可是能怎麼辦呢,柳兒也不過是個狗奴才,隻能夠照著她的吩咐去做。
收拾了萬積雪房間一旁的小房,也好讓這南宮承時刻候著吩咐。
可是柳兒的心難過極了。這便是狗奴才的命麼,隻能夠像隻狗一樣,被別人呼來喚去,就連自己的東西也要毫無保留的貢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