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們且去忙吧,此時不可張揚出去,若走露了半點風聲,我立刻要了你們的腦袋,聽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幾個人異口同聲的答道,隨即爬了起來跑了出去。
喬遇帶著霜染片刻便趕了過來,往地上看了一眼,便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葬了吧,葬了吧!”
杜若忙說道:“請等等,便是活著沒能見宮主最後一麵……杜若這便去問問,宮主她——”
喬遇看著地上躺著的人,說道:“還去打擾她幹什麼,總不過是個叛徒而已!”
馬賢心裏也道是如此,生前宮主都沒能來見他這最後一麵,死後又有什麼可見的呢?
這麼想著他便想著將秋餘溫的手放平了好教人抬出去,可馬賢怎麼用力都不能將秋餘溫的手扒開去。
杜若道:“許是怨念太深,雖然是他活著時我們沒能滿足他最後一個要求,這便去了,咱們也算盡盡人事吧!”
說罷,杜若望向喬遇,卻是期盼的目光,喬遇點點頭。
杜若忙跑了出去,一口氣都不帶喘的去到了夜煙凝的房裏,桃夭一邊磨著墨,一邊歪著腦袋看夜煙凝寫字,本是筆鋒順利的字卻忽然失手打了道彎,夜煙凝舒了口氣,抬頭看到杜若,她正細細的喘息著。
“怎麼了,從哪裏過來,急匆匆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夜煙凝心裏疑惑,杜若可是老成穩重,從來沒這麼莽撞過。
杜若本在來的路上還直嘀咕,見了夜煙凝要直接說,不能猶豫,可現在卻又猶豫了起來。
夜煙凝看著杜若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說道:“有什麼就說吧,我可沒那麼多精力猜來猜去的?”
杜若低了頭,輕輕的說道:“那秋、秋餘溫——死了……”
卻是才說完這話,就聽到啪的一聲,桃夭手裏的墨碇掉在了地上,她怔了怔然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夜煙凝心底泛濫起來的那些無處安放的情緒突然間湧了起來,叫她有些悶,有些恍惚。
“杜若,餘溫他,怎麼會死了?”
杜若忙上前扶住夜煙凝,說道:“宮主當心身子,卻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臉麵再活在這世上吧!”
“你該是去見他了吧,他可有說什麼?”
杜若扶著夜煙凝走到了窗戶邊上,望著窗外依然明媚著的景色,夜煙凝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杜若答道:“倒是也並沒有求著杜若給幫著求個情,留他一命什麼的,隻說想要見宮主一麵,抑或見桃夭一麵,隻是那時杜若也未曾想那麼多,心想就算要給宮主通傳,自然也要他多受點苦頭才行——”
“見一麵?還有什麼可見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宮主說的是,自他決定投奔人族去時,就該想到今日的結局,隻是杜若忽然覺得他像是有話要說……杜若覺得那時他的目光卑微到了骨子裏,可卻埋著許多的警惕…”
夜煙凝看了看杜若,問道:“他還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