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茯苓扶起了秋餘溫道:“南宮承雖是器重你,但也並未全然相信你,所以今夜派了他手下的女人去試探你!”
秋餘溫擦了把汗,道:“餘溫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太子殿下對餘溫有所懷疑也是理所當然——餘溫卻是差點犯了大錯,侵犯了太子殿下的女人,餘溫就是有一萬顆腦袋也不夠他砍的——多謝泗襄王妃救命之恩!”
海茯苓說道:“餘溫你言重了,茯苓隻是略盡綿力而已!”
秋餘溫又向著陳郡抱拳謝過,又轉而看著海茯苓道:“餘溫哪有什麼本事能教王妃瞧得上眼的,王妃有什麼差事盡管餘溫便是!”
海茯苓也不拐彎抹角,她悵然的說道:“茯苓哪有什麼差事,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夫君罷了!”
秋餘溫忙說道:“餘溫卻是去見過泗襄王,泗襄王的精神尚可,又因為有王妃你領兵布陣,所以也未遭受苛待,王妃放心便罷!”
“雖是如此,可總歸是在那種地方,教我怎能忍心看著他吃苦!”
秋餘溫低了頭,道:“泗襄王本是帶兵的奇才,如今卻身陷牢獄,的確教人惋惜,若是王妃信得過餘溫,餘溫願鼎力相助泗襄王逃出牢獄,遠走天涯,如此,可行得通麼?”
海茯苓歎了一聲,道:“若是能遠走天涯,也的確需要再仔細綢繆一番,可茯苓怎麼辦,茯苓一走,茯苓的父母可全都在南宮尉的手裏,那豈不是——”
秋餘溫點了點頭,道:“王妃就先將此事交給餘溫吧,待餘溫想到了妥帖的法子,自然會來找王妃商議!”
海茯苓也隻得答應,這的確是一件有些棘手的事,別說宮重四出來之後如何安置的問題,便是他們謀劃妥當,依著宮重四的性子,他也未必肯走出那牢獄!
海茯苓心裏的算盤打的緊,她也知道秋餘溫不可能一下就拿出什麼高明的法子,一來雙方都在試探,二來這件事可是殺頭的大事,任誰也不能應聲就接!
不過秋餘溫欠她一個人情,海茯苓覺得緊要之時或許能討回來!
陳郡又送了秋餘溫回去,將那死囚換了出來,天將亮時,南宮承帶了人又金銀珠寶直接闖進了房門,床上被折騰的不成樣子的女人忙扯了衣衫跌下了床,向著南宮承叩了頭。
南宮承自然是明白了,他吩咐人放下了金銀珠寶,這秋餘溫才整理好衣衫,狀似腰膝酸軟又頭疼欲裂的樣子滾下了床,對著南宮承是不住的磕頭。
南宮承便說道:“快起來吧,本太子賞你個女人就把你開心的沒形啦!”
秋餘溫這才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滿臉的紅暈,一抬頭看到了幾箱子的金銀珠寶,這便又兩眼放光,連忙跪下來不住的磕頭。
南宮承嗬嗬一笑道:“我看你今天是沒有力氣做別的了,罷了,休息著吧!”
說罷南宮承就走了出去,秋餘溫跌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想到自己還欠海茯苓一個人情,便琢磨起該要怎麼償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