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遇走到夜煙凝的床前,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受傷的手腕,正是舊傷之上又添新傷。
喬遇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忙施了法術為夜煙凝療傷,這法術倒是與平日裏療傷的法術不同,卻是將夜煙凝的傷口裏的汙血給吸了出來,又重新包好。
一麵撫摸著那傷口,一麵看著夜煙凝,喬遇不知道她這是又為什麼會傷了自己。
夜煙凝並不知道越是進補,這傷就越會嚴重。霜染親自熬了補血的藥,囑咐夜煙凝一定要全部喝光。倒不是霜染醫術不精,他卻是從來不知道夜煙凝有被那伏魔劍傷過。
自然也不知道那新傷是在舊傷之上。
夜煙凝這一通進補,身子愈發的虛弱,人也燙著,似是在噩夢裏掙紮著。
喬遇摸了摸她的額頭,心裏猛然一驚,她竟出了這麼多冷汗。
這夜深人靜,喬遇一時心急,想不起來要喚了誰來伺候,便將夜煙凝抱進了自己的懷裏,柔軟又虛弱的夜煙凝就被喬遇這麼抱著沉沉的睡著。
喬遇看著自己懷中這個虛弱卻倔強的美人,一時沒忍住,親了上去。
也許是病著有些糊塗,夜煙凝竟回應起了這個吻,輕輕地,淺淺的,卻又肆無忌憚的吻。
喬遇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可意識卻十分的清醒,他不能趁人之危。
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終於在那長長的吻之後,喬遇將夜煙凝緊緊地抱進了懷裏,就是隻這麼抱著,感受著她片刻的依靠也已滿足。
天亮,夜煙凝從渾渾噩噩中醒來,昨夜裏像是做了一場毫無頭緒的迷茫的夢。
起身忽然看到喬遇睡在床沿,她一時心軟,不忍吵醒了他,可是心裏卻在想:已經幾日沒看到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我的房裏?
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似乎已經好的差不多。夜煙凝抓著被子,不知道自己是起來還是不起來。
杜若輕輕的在外麵敲門,喚道:“宮主起來了嘛,杜若打來了熱水!”
喬遇睜了睜惺忪的睡眼,翻了個邊,繼續又睡了去。
夜煙凝著急起來,若是再被人看到自己房裏睡了個大男人可要怎麼解釋吧!
“宮主起床啦,杜若要進來了哦!”
杜若又喊了一聲。夜煙凝慌不擇路竟一把抓了被角捂到了喬遇的嘴巴上,回答道:“等、等一會,我馬上來!”
喬遇正睡著呢,冷不丁被人捂住了嘴巴——捂住嘴巴就捂住嘴巴吧,連鼻子也捂住了,這可叫他怎麼呼吸!
伸手扒拉開被子,喬遇眯著眼睛看著夜煙凝,道:“謀殺親夫啊?”
夜煙凝的手仍舊抓著被子,沒想到這被子被喬遇抓了過去,竟連人也帶了過去,夜煙凝卻是未曾想到喬遇會這麼快就醒來,倆人四目相對,夜煙凝驚愕的愣住了。
喬遇隻覺得鼻子下麵有些濕熱的東西流了下來。
嗯,這個距離,看著心愛的女人驚慌失措的俯身過來,更重要的是,無限的春光,他盡收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