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裳兒,你傻不傻,她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塵心了!”南宮尉走到南宮裳身旁,摸著她的脈,歎了口氣,道,“若她還顧念一絲的情分,又怎麼忍心將你的仙骨捏碎!”
“可它本來就不屬於我,裳兒不要!”
“傻瓜,如果你不要,如何擔當的起拯救天下蒼生的重任,這法力高強的仙骨若落在魔族之人手裏,這人間就會變成地獄,你從來都心善,可忍心看著天下蒼生受苦?”
“可是——”
南宮裳看著已然身負重傷,卻極力戰鬥的夜煙凝,隻剩了淚水,默默的流。
有淩夜修護著,沒有人能靠近夜煙凝。隻是萬積雪站在淩夜修的麵前的時候,淩夜修愣住了,那刻他有些擔心,不是擔心萬積雪,若論法術修為,他淩夜修一個打五個萬積雪都綽綽有餘,可他怕萬積雪手上的上古神兵——定魂幡!
“夜修,讓開!”萬積雪深情的望著淩夜修,期盼他能明白她的心思。
可淩夜修卻絲毫不為她萬積雪的深情所動,他擋在夜煙凝的麵前,他已經讓她受了別人的三掌,此時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開。
萬積雪無奈又氣急,她像瘋了一樣,施起法術,那小小的玉色定魂幡,在她手裏立時光芒輝耀。
淩夜修揮起斬妖劍,想借著劍風將定魂幡的攻擊力減至最小。
夜煙凝忍著痛,揮起誅雲鞭,可威力卻減少了不少,她也漸覺體力不支,而那邊的南宮尉卻一個箭步衝將上來,將本還在猶豫的萬積雪的定魂幡的威力打將出去,淩夜修並夜煙凝被這強大的攻擊力震的倒退幾步。
若不是萬積雪心裏割舍不下淩夜修,故意將定魂幡打歪,這一記攻擊,別說夜煙凝了,就連淩夜修也得重傷。
正在這時,一道淺綠色光芒襲來,將萬積雪與南宮尉打得一連後退數步。
南宮尉看清來人,正是無憂殿殿主唐渺,一身鵝黃暖色直襟長袍,麵若冠玉,明亮軒昂,一支翠色通透的長笛,更是將他的氣定神閑襯托的完美無瑕。
南宮尉雙手抱拳,語氣溫和了不少,道:“無憂殿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呢?”
唐渺一回禮,道:“打擾尉王盛典,唐渺替我家主人給尉王道歉,看在唐渺的麵子上,還望尉王高抬貴手!”
這話說的尉王心頭一驚,他心裏暗自思忖:這唐渺說我家主人,莫不是,這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無憂殿,被收歸到宮塵心所在的釋雲宮轄下?
南宮尉忙說道:“既然唐殿主開口,尉某哪有不聽的道理,今日不便,改日再請唐殿主道舍下小聚,請!”
“請!”
唐渺抱拳回禮,便又走到夜煙凝身旁,道:“今日朝見議事,隨我回去!”
夜煙凝看看唐渺,他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這種命令一般的話語。
不待她回答,唐渺拉著她的手,騰空躍起而去。
淩夜修斷後,隨即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