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郡主是咱們的貴客,隻怕大魚大肉不和郡主的胃口,不若食些鮮果,清爽寧神。”南宮承說著,拿起一枚果子,遞給萬積雪。
萬積雪卻並沒有接,隻說道:“多謝承太子掛懷,仙族與人族本就利益相連,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積雪也是萬死不辭,何必當什麼貴客,教積雪怎擔待的起!”
南宮承正要接話,又看了眼顏孝昌,顏孝昌也是聰明人,忙說道:“我去裏麵看看裳兒,你們先聊!”
待顏孝昌走開,南宮承便有些按捺不住情懷,手也有些不安分,果子放在了萬積雪的手裏,手卻仍不肯離去。
萬積雪抽回手,冷笑說道:“多謝承太子美意,積雪不是糊塗人,這些日子承太子對積雪的心意,積雪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奈何積雪不是有福之人,心早已有所歸屬,隻怕配不上承太子,還望承太子見諒!”
南宮承聽她這麼說,臉上先是一冷,卻又笑道:“積雪妹妹說的可是魔界淩夜修?”
見萬積雪不答話,南宮承站了起來,轉到一側,一麵整理著自己的袖口,一麵說道:“我聽孝昌說起過他,一個叛徒而已,竟是對郡主施了什麼法術,教郡主二十年來念念不忘?!”
萬積雪雖未搭話,可這左一個叛徒、右一個叛徒的,直教她心裏堵得慌。
南宮承卻又說道:“本太子不久之後便是人族至高無上的王,難道還比不過一個仙界叛徒?”
“住口!”萬積雪惱怒的喝道。
“哼,早晚有一天,你會對我投懷入抱!”南宮承冷冷說著,轉身便離去。
萬積雪看著那背影,竟萬分惡心,可又想到:是自己答應了孝昌來幫忙,遇到這樣的事,本也是意料之中吧。
隻是她越來越覺得時間過的緩慢,慢到每天一睜眼,她都要慌張的去照銅鏡,隻怕自己一不小心白了頭,再不複少女的清純姿態,她不想哪天那個人歸來,看到的是副老態龍鍾模樣。
她怕。
南宮承出了厚福居,方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想回頭去解釋一番,仔細想想,還是改日再來道歉。
何況今日一早,父王便差了手下送來了密函,要他前去護族大將軍府一趟。
南宮承心裏不快,明明父王邀了手下四城之王前去盛澤大殿議事,卻偏偏不讓自己參加,這叫他這個太子臉往哪擱?!
無奈,要不是送密函的將領一再囑咐南宮承,要到了大將軍府,才能將密函打開,南宮承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帶著一行人,行至大將軍府,將軍府與平時並無異樣。南宮承這才拿出密函,隻見上麵寫道:待重四出門,須將王妃接至太子行宮。
南宮承思忖片刻,便上前作揖,問道:“泗襄王此時是否在府上做客?”
“太子贖罪,恕小奴眼拙——”守門將士忙施禮,回道,“泗襄王與王妃正在府上做客,太子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