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了,空有杯中酒,佳人已去,相思如故!
心空了,隻有心中怨,此情飛逝,待城追憶!
韓圭城中一處大宅院裏,一個男人,用力的敲著手中的酒杯。這樣的大宅院,四處都是金粉染得透亮,堅實的牆壁,雕梁畫棟,別有一番風景。
的確是大戶之家的稱謂,在這韓圭城中,如果不是有著雄厚的實力,絕對買不下這等樓閣。
而這男子,卻也生得極為奇詭,滿麵的清須,細長的臉蛋,長長的睫『毛』,皮膚如雪一般的白。這等男子,一看好像就是個文人『騷』客,卻也能夠住得起這樣的宅院,的確是一件非常驚人的事情。
因為,在一般的人思想裏,那些可以買得起豪宅的,絕對不是這些唉聲歎氣的書呆子。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在當時便已經是絕大部分人相信的至理名言了。
不夠可惜,如果這一次,你要用那等眼光來看待眼前的這個詭異男子的話,你將會大錯特錯了。他可不是什麼書生,雖然他的確熟讀百書,廣泛涉獵。
可是,他卻不是簡單的書生,因為他是強盜。而且是強盜之中的王者,每一次,他都在別人不可能的時候創造了可能;每一次,他都能夠從別人的屠刀之下,逃得了寶貴生命而且最後大富大貴。
甚至這寒鐵國的政治家很多都想要將他繩之以法,甚至這皇宮中的很多大能也想要抓住這個神出鬼沒的強盜頭子。
不過可惜的是,至今為止,沒有誰能夠如願。
可是而今,他卻居然居住在這個宅院之中,他敲打著酒杯,想著故人,心傷不已。
“怎麼樣?艾比利家族要見你,而且將這個新聞已經放了出去!”
在他的身邊,赫然站著兩位美女,不過可惜這裏乃高牆、雕龍,根本沒有人看到這幅場景。如果有人看到強盜頭子旁邊居然也是有酒有肉,而且如此安然在這個庭院之中安坐的話,隻怕都會大跌眼鏡。
“放出去了正好,如果想要救阿麗的話,隻怕需要她皇族的那一半的瓷紋呢。”
聽到旁邊美女的話語,男子手裏的水酒依然未冷,眼神中卻透著一縷傷悲。
“嗯,那就多謝了,如果能夠將閣主救活,那我青鶯和白鶴真是萬分感謝了。”
這個男子丁不七的身邊赫然站立的便是青鶯和白鶴,她們受到蔡麗的秘密囑托帶著蔡麗的屍體來到了這韓圭城內。
在這裏,她們又按照蔡麗的囑咐,住在了這座宅院中,這座宅院是蔡麗曾經住過的地方,處處透著溫馨。
當她們住進這座院子的時候,丁不七便來到了這座城市裏。
這裏,也是他曾經度過的最為快樂的時光,隻是,而今,那個人卻已經死了。
“你們不用謝我,阿麗,也是我最為重要的人呢!她在這種時候,能夠想到我,我必然要幫她。”
看著青鶯和白鶴如此地秀氣,丁不七心中不知道有什麼感想。他中年時候馳騁天涯,和蔡麗在一起,那些快樂的時光,實在無法讓人忘記。
可是如今,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原來,他丁不七也不再年輕,畢竟連蔡麗的養女都已經秀麗挺拔,可以出嫁了。
“不過,我們的實力,畢竟還是稍弱了一些。”
在這種情況下,常常為蔡麗掌權在外麵辦事的青鶯,比起白鶴自然是要更加靈敏了很多。她對於搶奪那‘回春咒’實在是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你們放心,我乃是‘古佛會’的人,這一次‘古佛會’可是來了高手,到時候拿到了‘回春咒’我們便拓印一份出去,這樣我們就可以治好阿麗了。”
丁不七的手中依然在不停地揮舞著酒杯,隻是他的手擺動的幅度稍微小了不少。
在別人眼裏,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在別人眼裏,他是一個揮金如土的富少;在別人眼裏,他隻是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這些,所有的這一切,其實他丁不七都可以不管。
他最在乎的依然是身邊的美人,那個雖然已經有六十多歲的女人,她曾經給與了他太多。
而今,他丁不七依然是七十歲的年紀了,可是他依然忘不掉那個女人。他的年紀是大了,可是對於他這等修煉之人來說,那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害怕孤獨,他更害怕,在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卻已然沒有一個故人。
蔡麗,已然死去,可是,他丁不七依然記得曾經的一切。
那時候,他丁不七才二十六歲,男人二十六歲風華正茂,剛剛從私塾裏混了出來準備考試、中個一官半職,青雲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