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看到王二黑和劉美蘭到了,也好像沒事人一樣。
“哦,王大師,這便是犬子郝文輝了。自從上一次摔到了龍河裏,便一直這麼癡癡呆呆的樣子。”
眼看著王二黑和劉美蘭走進,郝三秋非常冷靜地介紹這一切,因為在他心中,對於兒子郝文輝充滿了希望。郝家人丁單薄,到了郝文輝這一代,便隻有郝文輝和郝雯麗兩個小孩。
整個家族這麼多資產,肯定都是要這兩人來繼承的。
其實,在進入郝三秋的別墅的時候,王二黑就一直在觀察郝文輝的樣子。他看到郝文輝對於王二黑他們這些陌生人地到來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哪怕是他的父親、甚至這個環境,都好像與他無關一般。
這個症狀,如果不是病了就是‘掉魂’了的表現。有些人去河裏洗澡都有‘掉魂’一說,說人跳到了河流中,最後魂魄被水鬼給虜去了,從此這個人後知後覺,便成為了無魂的屍體。
這樣的人,他有呼吸,但是他已經喪失了一切能力,不能夠自理。
看到眼前這個,王二黑突然覺得郝文輝與傳說中的那種症狀實在是太像了。
有時候看到那些富裕的家庭,子女居然如此的淒慘,王二黑就覺得不可理解。因為有些地方,那些貧窮的小孩,即便是分文沒有,但是他們依然活得很開心。
像郝文輝,他的家庭給了他太多,可是他卻從此變成了這個樣子,還需要郝三秋來時時刻刻為他擔心!
“請問二黑哥哥,我表哥還有得救嘛?”
看到王二黑滿腹心事的樣子,郝雯麗真的非常期待。這一點讓王二黑覺得非常不正常,哪怕是郝三秋還如此地冷靜呢,怎麼郝雯麗卻那麼熱情地詢問病情呢?
況且,郝雯麗本來和王二黑幾乎水火不容。
現在,為了郝文輝,居然可以屈尊去叫王二黑一聲哥哥,這樣的情況可真的不簡單。
至於劉美蘭,她根本沒有說什麼,她一直在細心觀察郝三秋家的情況。整個郝家好像就如郝三秋那冷靜的臉龐一樣,冷冷清清的。
也許這片莊園充滿了富貴和豪華,但是住在這裏麵的人,好像並不快樂。
“至於你表哥的樣子,我看真的很難說啊!他好像已經失去了任何知覺。”
當著郝雯麗和郝三秋的麵,王二黑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如果是被水鬼虜去了魂魄,那這樣的人是很難救活的。
因為,有些魂魄被禁錮在龍河中,再也無法出來。但是有時候也可以嚐試,通過茅山道術中的‘喊魂’或許可以成功救回郝文輝。
“唉!王大師,請你一定要盡力而為啊!”
聽到王二黑的話,郝三秋的身體顫動了幾下,他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歲一般。
一臉蒼白的胡須,一身的矯健變得越發的虛弱,提起那雙腳,他朝著門口而去。
對於這個奮鬥了一輩子的老人來說,他這麼多年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有些東西,永遠都是破解不了的局!
“我一定努力!”
眼看到郝三秋居然這麼堅定,王二黑也隻能夠客套兩句。像有些事情,如果不可能成功,王二黑也不敢隨意答應別人。
郝三秋走了,郝雯麗卻沒有走。
對於這個表哥的病,郝雯麗好像比郝三秋更加重視一些。
這個事情,劉美蘭也看出來了,不過她沒有說什麼,一直在等待。王二黑也在等待,沒有急著去治療,郝文輝現在的問題很嚴重,任何一個命宮中都看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樣的病人,在王二黑看來就像是一棵樹、一塊石頭一樣。
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所以王二黑也在等待。
“二黑哥哥,我知道,你會問,為什麼我希望表哥快點好起來。其實,表哥也有他的夢想,我希望他能夠去實現他的夢想,能夠回來把整個家庭撐起來。”
終於,當一切都沉寂的時候,郝雯麗說出了她心裏的想法。
她希望能夠由表哥和自己一起支撐這個家,希望表哥可以實現他的理想。
郝雯麗又說起了她和表哥的童年,很多的故事,甚至讓劉美蘭動情。原來這位天生驕傲的公主,本來並不是那樣的,可惜的是這個世界,讓她慢慢關閉了心靈的每一道門戶。
直到王二黑出現,王二黑給了郝雯麗一扇窗戶,在多次的接觸之後,所有的隔閡終於冰消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