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是江澤惠嘛?我是羊村的,今日送‘茯苓魚幹’過來。”
初次見麵,王二黑的回答顯得有些生澀,但是卻絕對不拘謹。
“哦,你就是那個賣‘茯苓魚幹’的啊?請坐!”
像江澤惠這種五星級酒店的老總,無論麵對任何人都保持著一種高度服務的態度,今日的王二黑,即便穿得再怎樣突兀。在江澤惠麵前都是一個客戶,何況江澤惠看出來了,表麵上王二黑的打扮好像一分也不足取。
但是,王二黑本身的氣場卻相當強大。哪怕是處於如此陌生的環境中,他也應對得如此不卑不亢,不緊不慢。
“哦,我還以為江...是個男的呢!”
幾句寒暄下來,兩人倒是慢慢熟悉了。這個時候,江澤惠已經完全不因為王二黑外表樸素的衣服而下結論了。因為從王二黑的舉止和風度來看,他的確不會是一個一般的農民。
他端過江澤惠遞過來的茶的時候,那表現是如此的雍容而安靜。
這樣的心境,可不是一般的都市人所能夠做到的。單單是因為王二黑的這種氣質和風度,江澤惠就願意陪著王二黑聊聊天。
“恩,王二黑先生是吧?我想要先看看你的‘茯苓魚幹’。”
江澤惠畢竟是一個商人,作為商人最明顯的反應,便是要去看看貨的優劣。
貨物的優劣決定了商人手裏持有的成本,商品的種類決定了當下能夠賣得起的價格。
“江總,這就是我做的‘茯苓魚幹’了,你看看這魚幹吧!”
聽到江澤惠想要看他的魚,王二黑內心非常開心,他慢慢將這一次帶來的‘茯苓魚幹’給送到了江澤惠的麵前。
“恩,這種‘茯苓魚幹’不錯,不僅保留了茯苓魚的營養,而且顏色和光亮度都非常好。隻是我不知道做它的原料質量究竟怎麼樣?這麼大的‘茯苓魚幹’如果賣不出去,損失是非常大的。”
江澤惠非常熟練地點評著眼前的‘茯苓魚幹’,說實話,她做了這麼多年的‘茯苓魚幹’生意,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色澤鮮豔的‘茯苓魚幹’呢。單單是看了這成品,不看原料,江澤惠就可以給出三十塊錢一斤哩。
“江總,你看,這就是我製作‘茯苓魚幹’的原料茯苓魚,它的鮮活度是可以保證的。”
當王二黑拿出一條茯苓魚來的時候,哪怕是在車上待了那麼久,那條茯苓魚居然還在不停地繃彈個不停。
如此豔麗的鱗甲,跳起很高的魚尾,一看就知道這種茯苓魚是野生中活力最強的種類。
“恩,不錯啊,王二黑先生,你這製作的原料果然都是野生茯苓魚啊。這樣的魚,我可以給五十塊錢一斤。”
看到活蹦亂跳的茯苓魚的時候,江澤惠便很快說出了她的價碼。她認為要說質量上乘的‘茯苓魚幹’隻怕就隻有王二黑的這些‘茯苓魚幹’了。
“不過這貨,我有個要求。以後,每天上午你給我送五十斤‘茯苓魚幹’過來!”
江澤惠的口氣非常輕鬆,王二黑就這樣通過了江澤惠的麵試,拿到了應有的價格。
“那個沒有問題,不過我家在羊村,可能送貨過來,有時候不一定趕得及。如果沒有及時過來,你們要稍微等一等!”
這個價格,要王二黑送貨過來,王二黑當然願意啊。要知道每天早上五十斤‘茯苓魚幹’,一斤五十元,一天就可以收獲兩千五,一個月下來至少是七萬五啊。
這個生意,王二黑肯定做,這是一筆不小的資金了,甚至都可以和野山參產業的月盈利相當了。
“恩,好,你隻管送過來。一個月都準時,我還給你兩千塊錢全勤獎勵。”
聽了王二黑的話,江澤惠表現得非常輕鬆,她也曾經見到過農村送貨的小夥子。不過,她對王二黑卻是非常滿意,以後有了王二黑這條穩定的‘茯苓魚’生產線,‘蘭花大酒店’的茯苓魚總算有了保障。
接下來,王二黑繼續和江澤惠客氣了一下,然後王二黑將今天拿過來的‘茯苓魚幹’和茯苓魚送給江澤惠做見麵禮。
兩方各自留了電話,王二黑非常高興地出了門。他沒有想到,今日在龍源市居然會這麼順利。才見到江澤惠,就把‘茯苓魚幹’的銷路給搞定了。
一天五十斤‘茯苓魚幹’,可能廖秀華一個人做起來剛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