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二黑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以後,劉美蘭自然也分析清楚了整個情況。
當初,劉美蘭之所以給郝家的水產養殖基地投入五百萬,也是因為知道郝三秋這個人不好打交道。據說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商人,也想去郝三秋那裏學到他的養魚技術,可是他總是藏著掖著。
哪怕是和他再親密的商業合夥人,也得不到他的任何照顧。
在幾十年的風雨商業曆程中,每一次的商業投資都隻有郝三秋自己賺了錢,但是和他合夥的人,都最終虧了錢。
在商場上,郝三秋被很多人記恨。也許這郝家的風水問題,就是某個老板恨透了郝三秋,才故意在他的水庫堤壩上做了什麼手腳的。
劉美蘭提議利用‘風水’這件事情去和郝三秋談判,王二黑想想也覺得合理。按照劉美蘭對郝三秋這個人的評價來看,郝三秋是個過河拆橋的人,如果不事先談好條件的話,隻怕還有變數呢。
“恩,好,那就一切聽劉美女的。”
兩人商量了好久,終於定下了一個初步的戰略方針。
距離吃飯這段時間裏,郝雯麗早已經回了別墅。她今日可謂是丟臉丟大了,不僅被別人逼入水庫裏,還喝了一肚子的黑水。
最關鍵是,她食言了,這個事情在郝雯麗的生命中從來沒有發生過。她居然會讓王二黑那小子再救一次,這讓她極其地不甘心,可事情已經過去了,實在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郝三秋也在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擔憂,他想起了建造堤壩的是他曾經的一個合夥人阿亮。
隻是這麼多年來,阿亮究竟到哪裏去了,郝三秋也搞不清了。他隻記得,當時阿亮和他合夥,最後他卻暗自捅了阿亮一刀,讓他傾家蕩產。
在那一批生意裏,隻有他郝三秋最後活了過來。那樣的殘酷遭遇還曆曆在目,以前,郝三秋還年輕,認為商場如戰場,根本就沒有必要在乎那些弱者和失敗者的感受。
可是到了今年,到了他即將老去的時候,他的心裏卻又想起了過去的那段歲月。有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便像是一道無法解開的魔咒的一般,久久地縈繞在了他的心中,甚至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就說那個阿亮,便是他心中永遠的愧疚了。
當日裏,阿亮背著自己的兒子來向郝三秋借錢。那時候阿亮已經破產了,他的兒子發高燒,就少了那點錢,要向郝三秋借。郝三秋分明可以力所能及的,但是因為阿亮已經虧本了,郝三秋居然沒有借錢給阿亮。
郝三秋還記得阿亮離開的時候,眼神中帶著的那絲恨意。過去了這麼多年,那雙帶著仇恨的眼睛,好像越發地明亮起來。
短暫的安靜之後,別墅裏的飯菜已經做好了。這小許做事情,本來就注重效率,乃是郝家不可多得的精幹人員。
當飯菜端上桌子的時候,王二黑、劉美蘭和郝三秋都上了桌子,甚至是那高傲的孔雀郝雯麗,也過來湊個數。
今日的飯菜可算豐盛,應該算是郝家接待貴賓的高規格水準了。
郝雯麗一坐上桌子都不敢去看王二黑一眼,畢竟她食言了,對於這種富家子弟,她們往往更注重這種誠信。
“劉總,王大師,你們盡情吃吧,我們郝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們可別見怪哦。”
郝三秋表現得幹淨利落,雖然經曆的風雨地磨練,讓郝三秋的心有時候會軟下來。可是,真正讓他上場的時候,他的任何動作都是幹淨利落的。
“恩,郝老板,我和二黑呢,是一個商業聯盟。也就是說,我的生意便是二黑的生意,二黑的生意呢就是我的生意。”
既然郝三秋一開始就亮出牌來了,劉美蘭覺得自己也不應該太忸怩了。她本身便是一個注重效率的商人,既然能夠在飯桌上談好生意,那便要把事情都做好。
“哦,既然這麼說,那一切的商業生意都可以和你劉總談咯?”
郝三秋是好江湖了,既然劉美蘭一開始就提出了這個問題,他自然得應戰。
“對,我看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吃了飯喝著小茶再繼續深聊。”
既然郝三秋也明白了這個道理,劉美蘭便點到為止了。郝三秋的臉上露出了很慎重的表情來,他也知道劉美蘭的大名。
像劉美蘭這種全國知名的建築公司老總,可是龍源市裏商人的巨擘,要是真的這麼容易擺平就好了。怕的就是,搞了一大圈,結果連劉美蘭的身體還沒有靠近,他郝家就損失慘重了。
劉美蘭的話說得非常聰明,都說了先吃飯再談商業,郝三秋也自然不好說什麼。
對於這種談判的事情,王二黑根本不懂,他隻是看著劉美蘭的意思行事。有的時候,看到劉美蘭如此的精幹,王二黑也覺得娶個像劉美蘭這樣的老婆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