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一個奇妙的晚上。那個晚上,張村的公子哥張樹林頭一回被王二黑如此羞辱。那個晚上之後,整個羊村的村民也幾乎徹底改變了對王二黑的看法。
在羊村所有村民眼裏,王二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弱勢可欺的小屁孩了。
他也許還不能夠和那些羊村的傳奇人物相提並論,也沒有那麼有錢,但卻沒有一個人再敢小看他。
“哼!這狗日的王二黑,居然敢如此囂張,我鄧秋定與他勢不兩立。”
眼看著王二黑的勢頭越發強勁,鄧秋不知道有多少次暗地裏恨不得掐死王二黑。可是有了上一次戰敗的教訓,他也不敢公開在村裏和王二黑拉架。
而王二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去想那些仇恨。
他心底對於胡秀琴的那點期望早已經破滅。現在,他要忙著賺錢,隻有真正有了錢,才可以報答他爹王伯來的養育之恩,才可以在村裏揚眉吐氣。
上次賺的三萬塊,買摩托花了一萬多,那剩下的一萬多可不經用。
“黑娃子啊,又上衝子山去啊?可要小心點哦!”
每次,當王二黑上衝子山的時候,王伯來都會在後麵小聲叮囑幾句。
看著王二黑,王伯來的心裏自然是高興的,因為兒子會賺錢了。
那天王二黑從福林鎮回來,居然給了他一萬塊!這些錢,可比王伯來兩年賺的還多呢。
王伯來偷偷地將二黑給的那些錢都存了起來,他準備著以後把小平房給重修一下,好正正式式給王二黑說門親事。
因為家裏窮,二黑已經二十好幾了都還沒有結婚,這幾乎已經成了王伯來的一塊心病。
現在這社會,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很多優秀的男孩子找不到老婆的現象隨處可見。尤其是在貧窮閉塞的羊村,即便是美潘安也愁處對象啊。
王伯來瞅著這麼些年來,羊村可沒有娶回一個外地媳婦,羊村的女娃娃反而都嫁了出去!
“恩,好的,爹爹。你在家幫我做飯就行了,不用跟著我。”
王二黑很有禮貌地勸父親回去,他不希望王伯來知道了他身上的小秘密。
這些天來,王二黑一直惦記著洋河邊的野山參。上一次他將那些四年的野山參都挖走了,河邊就留下一些一兩年的山參。
他每天都要去那點點數,想等那些野山參老一點再去采摘。
在去洋河之前,他還要去衝子山找找別的野山參窩,畢竟洋河邊的野山參也有限。
必須要找到源源不斷的新野山參窩來代替。好在他可以用自己的鼻子去找野山參。
自上一次從福林鎮賣參回來後,王二黑就變得越發低調了。其他的村民甚至連王春花都不知道王二黑有依靠鼻子找野山參這樣的特異功能。
“等我再去賣一回野山參,賺個幾萬塊,就可以拿錢辦一個養豬場了。有了養豬場,就不用擔心衝子山沒有老山參采了!”
王二黑朝著衝子山走去,他一邊走一半哼著小調,腦海裏總是浮現出養豬場廠的幻影。
有了養豬場提供的源源不斷的資金,他王二黑才可以安心搞人工山參廠。
“哎呦,救命啊!”
正當王二黑路過枯木崖的時候,突然從枯木崖下傳來了急切的救命聲。
一聽到救命的聲音,王二黑立馬朝著枯木崖跑過去,他知道枯木崖下麵深不見底,誰掉下去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王二黑跑到懸崖邊,朝著懸崖下麵看去。在那一方石台上,居然有一個穿著粉紅色t恤和牛仔褲的女孩子。
她胸部的那一團好大,粉紅色t恤又非常薄。透過那薄薄的粉紅色t恤,王二黑甚至能夠隱隱看到粉紅色t恤下麵的黑色罩罩。
雖然是那樣的模糊,卻讓王二黑欲罷不能。
“王二黑,快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
正當王二黑看得呆住了的時候,懸崖下麵傳來了女孩子的喘氣怒罵。
這下王二黑才認出來,那個被泥土汙了臉蛋的女孩子正是村裏唯一的大學生村醫趙花。
“哎呀,原來是趙醫生啊,我可真沒有看出來啊。你等著,我現在就來救你。”
被趙花的罵聲驚醒,王二黑立馬決定救人。
誰沒個憐香惜玉的心啊?既然是如此美麗的村醫趙花,他王二黑怎麼也要救。
說幹就幹,王二黑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做成了一條簡易繩索,然後將繩索慢慢扔了下去,直接放到了趙花的手邊。
王二黑讓趙花伸出手來抓住那根簡易繩索。
“趙醫生,你可要抓住了,我拉你上來。”
隨著王二黑的一聲喊,他全身的靈氣像小老鼠一樣在經脈中亂竄,他的手隻是那麼一拉。
“啊!”
猛然間,傳來了趙花的驚叫。
趙花簡直被王二黑的神力給嚇呆了,她本來以為王二黑一拉也不過是直接將她拉上枯木崖而已。
可是,王二黑隻是輕輕一拉,居然將她給拉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