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影一也不能見死不救。女人都心軟,不如來個負荊請罪。影二聽了影一的想法,非常讚同,忙不迭的下去準備了。
回到自己府中的白白,一直不能平複噗通噗通亂跳的心髒。那個男人,他是什麼意思,那可是她的初吻,即便她是鳳傾塵的時候,從小便和戰曄訂婚,也沒有過這樣逾矩的行為。所以,今天,那個是她的初吻。
她的初吻,就這麼沒了,那個可惡的男人。一鞭子抽在湖邊的柳樹上,一根女子手腕粗細的枝幹應聲而倒,落入了湖麵上,可見白白的怒火有多大。
鳳南站在不遠處,看著怒氣中的少女。她剛才好像是去了一趟玨王府,回來就生了這麼大的氣,難道是玨王爺欺負她了嗎?想到這裏,鳳南袖子中的手不斷握緊。
都怪他太沒用,保護不了她。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她,喜歡她的呢。
可能就是在南城她一馬當關,說著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時候,也可能是她在戰車上擂動戰鼓的時候,還有可能是她用計抓住南疆大巫女的時候。
更有可能是她為了南城百姓,不惜自己性命的時候,不管是哪個時候,她都已經住進了他的心裏。永遠,也不會被拔出。
但,他隻是她手下一個小小的將領,根本不足以擁有她。
南宮羽披著鬥篷,將這一切都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裏。沒有上前去勸鳳南,也沒有立即離開。
白白發泄過後,心情果然好多了,重生以來,不管是遇到什麼,她都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隻有那個男人是個例外,而她,不能有任何例外。
將微亂的心跳控製住,轉身就看到了鳳南。
鳳南是一個體貼儒雅的男子,見第一次麵的時候,白白對他的印象就不錯,後來在捉拿南疆大巫女的過程中,他也配合的恰到好處。所以,他提出來要跟著她回京的時候,她同意了。
她雖然是一介女流,卻也是個惜才的人,她相信,假以時日,他將會成為國之棟梁。
鳳南看到白白看向自己,耳後又有些紅,不經意錯開目光,走上前,“將軍,明天晚上皇上在宮中給您設了慶功宴,其他方的勢力恐有異動。”
提到正事,白白是徹底將戰玨給忘了,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你說得沒錯,拉攏的有,恐怕要除去我的更多。”
聽白白這樣一說,鳳南更加緊張了,白白根基未穩,又是女子,恐怕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白白仿佛看出了他的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太擔心,見機行事就好,我自有安排。”看來,她還是需要去一趟玨王府的,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合作關係不是嗎?
正當白白想著明天一早去趟玨王府的時候,影二背著荊棘出現在了門口。
聽到家丁的彙報,白白嘴角勾起了一個冷冽的弧度,敢騙她,很好,她不讓他長點記性,她就不是白白。
“傳令下去,本將軍偶感風寒,不見客。”說完,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冷香趕緊跟上,為難的看了門口的方向一眼,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影二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多想,還真以為白白是病了,心中的愧疚感越發的深了,是不是因為去玨王府被風吹了呢。他是繼續請罪,還是將這個消息稟告給他家主子啊。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影二還是覺得先將這個消息彙報給他家主子比較穩妥。
影二回到王府的時候,才得知他自家主子在睡美容覺。美容覺?對王爺來說怎麼那麼‘可恥’呢。但作為屬下還是欣慰的,畢竟主子知道注重自己的形象了,也是一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