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命小丫鬟拿著燈籠,沿路找找,沒等走出多遠,就在院門口找到了那塊帕子。
蘭兒趕緊撿起來,如獲至寶般的進了屋子。
蘭兒走後,一道小身影從暗處走出來,朝著沈姨娘的院子走去。
沈姨娘拉著自己的女兒左右看了看,最後心疼的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口,心中將那個黑衣人咒罵了無數遍。
“母親,您不用擔心,女兒沒事。”鳳輕落為了不讓沈姨娘擔心,在獲得自由之後,就派人將她更嚴密的保護了起來。
“怎能不擔心,你可是母親的心頭寶。”丫鬟喊抓刺客的時候,沈姨娘也是想要出去看看鳳輕落是否安好的,不過卻被鳳輕落身邊的小丫鬟告知沒事,她這才能安心的等著她過來。
憐兒進來的時候,母女倆已經談完話,鳳輕落也正準備走了。
“小姐,果然跟您預料的一樣,我們走後不久,蘭兒就急匆匆出來找帕子了。”
“哦,看來我做的那些事她都看見了。”鳳輕落的眼中滿是狠辣。
沈姨娘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女兒,“落兒,那個老女人可是擋了你的路?”在沈姨娘的眼中,那個老女人霸占了屬於她的位置,讓她這麼多年一直忍氣吞聲。
鳳輕落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擔憂,沒有深說,隻道,“母親,您不用擔心,那個老女人還不能死,留著還有用。”用來對付那個鳳輕塵。
鳳輕塵也是命大,整個胸口都被刺穿了都沒有死,而且醒了之後還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樣的改變讓她不得不防,必須捏住一些她的籌碼才行。
“好,母親都聽你的。”沈姨娘很是驕傲,她這個女兒,從小到大都不用她操心。她能在鳳府有如今的地位,除了她跟鳳丞相的情分,大部分還要歸功她有一個有心計的女兒。
可不像那個女人的女兒,傻白甜,臉上還有巨醜無比的胎記。
玨王府,燈火通明,曄王再次被偷偷請了過來。
“影一,到底是誰病了?”應該不是他二哥吧,最近沒聽說有誰要刺殺他啊,而且,他武功那麼高,也不至於會受傷吧。
這個?要他怎麼說。
看影一支支吾吾的樣子,曄王歎了一口氣,大步跨進了戰玨的院子。
“曄,你來給她看看。”戰玨讓出床邊的位置,很是冰冷的說道。
床上的人沒有陷入昏迷,可能是痛的,大顆的汗珠掛在潔白的額頭之上。
床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白白,也就是夜探丞相府的黑衣人。
白白知道玨王為什麼生氣,遂露出一抹討好的笑,“我沒事,還要有勞曄王爺了。”她的傷不能宣禦醫和外麵的大夫,因為過了今晚,整個京城的人都將知道丞相府昨晚入了刺客。
如果她此刻讓人知道受了傷,勢必會引起皇上和鳳府的懷疑。而府醫這種東西,玨王爺是不需要的,因為他受傷都是大傷,隻有戰曄精妙的醫術才能夠治。
見受傷的是白白,戰曄也不在多話,放下藥箱,開始給白白把脈。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戰曄終於放開了手,看著臉色仍然蒼白的白白,又抬頭看了戰玨一眼。“二哥,白三小姐身上的箭是誰取的?”
看著丟在床下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斷箭,戰曄有些無語。
戰玨有些別扭的開口,“我親自取的。”
戰曄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樣子。
戰玨看著戰曄的眼神,有些不高興了,他好心好意給這個丫頭取斷箭,他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他想取,覺得自己多事了。
想到這裏,戰玨的臉突然就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