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聽了白誠的話,小臉就是一白,父親是說她的計策不夠實用嗎?她沒有上過戰場,能夠想到此等妙計已經是非常不錯了,白秋水突然有些委屈。

白辛氏乍聽到白誠的評論,心裏也不是滋味,不過轉念一想,她的水兒畢竟是大家閨秀,能有這樣的見識已經不錯了。這樣安慰自己,心裏舒坦多了。

第二份遞上去的宣紙是白蓉蓉的,白蓉蓉這次一反常態,非常的有自信,微昂著腦袋,等著白誠誇她。

姐姐讀書多,滿肚子墨水,寫的東西過於書麵化,她就不同了,雖然不愛讀書,但她鬼主意多啊。

哪想到,想象中的誇獎沒得到,反而將白誠氣得一些劇烈的咳嗽。

一把將白蓉蓉的試卷扔在地上,“蠢貨,如果照你的打法,我方士兵不是被敵方的暗箭射死,就是中了陷阱。”

原來白蓉蓉試卷上寫的是,久攻不下,最有利的辦法自然是全麵出擊,直搗敵人大本營。

白辛氏看著飄落在地麵宣紙上的內容,嘴角也是抽了抽,她這個二女兒最是讓她頭疼,琴棋書畫不行,兵法謀略更是不行。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將來能嫁個好人家了。

白誠已經沒有看下去的興致了,畢竟最引以為豪女兒的答案都不過如此,何況是那兩個不成器的女兒了。

白辛氏自然不會提醒他還有白白的答案沒有看呢,朝著底下人使了個眼色,就要將白白的試卷給搶去撕毀。

白白靈活的躲過丫鬟的手,幾步走到白誠的麵前,“父親,女兒的答案您還沒有看呢?”

聽到聲音,白誠抬了抬眼皮,看著眼前男裝打扮,恣意風流的小女兒,手下意識伸出,接過了她的試卷。

嗯,字體遒勁有力,比水兒的要大氣百倍。白誠根本沒對白白的答案抱有幻想,雖然她眉間英氣灼灼,但他也隻當她是為了得到自己的喜愛,耍的小聰明罷了。

白辛氏和白秋水看著白誠臉上欣喜的神色,心下都是一揪,難道這個小傻子給出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答案了嗎?

“好,好啊,不愧是我白誠的女兒,果然虎父無犬女。”白誠的大掌拍在膝蓋上,眼中的自豪掩都掩不住。

白辛氏緊緊的握住了帕子,到底是怎樣的答案,能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將軍露出這樣外放的情緒。

“父親,不知道三妹妹的答案是什麼?”白秋水不甘心的問道。

白誠也知道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了,穩了穩心神,將白白的答案遞給白秋水,“水兒,你拿去看看,分析一下自己到底有哪些不足。”

白秋水捏著帕子的手就是一緊,父親的意思,儼然將白白的答案當成了標準,這對一向恃才傲物的她絕對是最大的打擊。

小臉有些蒼白的接過了那薄薄卻仿佛有千金重的宣紙,眼中含著不甘,視線掃了上去。

隻見上麵言簡意賅的寫道:在久攻不下時,要根據天時地利人和采取攻城策略,然後下麵就分析了什麼情況下應該用什麼攻城策略。

白秋水越往下看越是心驚,她確實是比不過這個小傻子。她給的答案是火攻,因為她在讀兵書的時候,知道這個方法是非常有奇效的,但她沒有細想的是,火攻也不是萬能的,還是要根據具體的形勢而定的。

她讀兵書不過是為了嘩眾取寵,並沒有理解其中的精髓,但從白白的答案中可以看出,她是真正理解這些謀略的。

白誠從喜悅中回過神來,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