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玨和戰曄同時看向白白。
戰玨點了點頭，“曄，記。”戰玨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相信這個小女人會有辦法。
戰曄白天剛領略了白白的才華，雖然覺得她會醫術有些匪夷所思，卻也沒有過多懷疑，畢竟她是不是真的傻了十三年隻有她自己知道。
白白虛弱的開口，將自己的藥方一字不差的告訴戰曄。
戰曄聽完眼睛就亮了，對啊，他怎麼就沒想到這種法子呢。不過，戰曄有些複雜的看了白白一眼。
戰玨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曄，怎麼了？”
戰曄看著白白點了點頭，轉頭對戰玨道，“二哥，借一步說話。”
一到外間，戰玨就迫不及待的開口，“曄，是不是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戰玨是個聰明人，從兩人的眼神互動中猜到了一個大概。
“二哥，你猜的沒錯。白三小姐說的辦法確實可以解了她身上的魅毒，但其過程相當的痛苦，即便是男子也會被痛暈過去，而且，最嚴重的是……”
戰曄看了戰玨一眼，不知道他知道後會不會從此嫌棄白白。
“你說。”戰玨的大掌緊緊握住，心中有著淡淡的後悔，如果他聽影一的早早跟上去，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她也不用受這麼多的苦了。
“二哥，這一副藥吃下去，魅毒可解，可她也將終身不孕。”終身不孕，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麼的殘忍。
“她自己知道會有這個後果嗎？”戰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最先考慮到的是她的感受。
“她知道，但其實隻要你們……”戰曄有些說不下去，他的心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本能的排斥著那個辦法。
戰玨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不，她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按照她說的去做吧。”他現在還沒有理清對她的感情，而且，他不會強迫女人。
因為玨王府沒有奴婢，戰曄隻好將在自己府上做客的師妹素音叫了過來照顧白白。
服侍著白白將藥喝下，想給她擦擦汗，卻被白白的小手握住了，“素音姐姐，你先出去吧，我已經沒事了。”她的身體現在很痛，但是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狼狽的樣子。
“好，那你好好養著。”素音端著藥碗，溫柔的走了出去。
兩個男人同時迎了上來，“怎麼樣？”
素音看著異口同聲的兩個男人，不禁笑了笑，“放心吧，她很好，不會有事的，你們兩個也歇一會吧。”
素音在他們麵前很放鬆，因為素音是他們共同的小師妹，他們也從不拿王爺的架子。
“既然如此，曄，你去休息一下吧，今天，辛苦你了。”
戰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知道裏麵的小女人在經曆著什麼，但他沒有立場站在這裏，跟戰玨告辭，就跟素音一起離開了。
戰玨見兩個人走遠，身子靠在門上，一邊注意著裏麵的動靜，一邊整理自己有些微亂的心。
細細碎碎的痛苦呻吟聲從裏麵傳來，戰玨猛的回過神來，對了，曄說過，解毒的過程極其痛苦。剛想破門而入，想到她的堅強和倔強，戰玨轉了方向，飛上了屋頂。
輕輕拿下一塊瓦片，透過屋頂縫隙，看著裏麵所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