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鐸本想問,“你說我們將來做不成夫妻的話,你會不會怪我。”隻是望著秦蘭一臉期待的樣子,他還是沒能把這句話問出口。
秦蘭忽然害羞起來,低頭道:“你是說咱倆將來的婚事嗎?媽媽說,要是你家沒意見,咱倆大學畢業之後,就可以結婚的!”說道最後,聲若蚊蠅,捂著臉跑開了。
張鐸忽聽到這樣的告白,愣在原地,半晌無語。慘笑一聲,決定今天不再說那件事情。他進了客廳,見秦蘭正坐在沙發上,捂著臉低著頭,那副害羞至極的樣子,讓張鐸有些心疼。
張鐸坐到秦蘭身邊,問道:“蘭蘭,你說咱們將來結婚的時候,你想要什麼樣的儀式?西式的、中式的,又或者是特別一點的?”
秦蘭抬起頭來,笑靨如花,道:“其實什麼儀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到場。”
張鐸聞聽,一瞬間心如刀割,摟過秦蘭說:“等到那一天,我一定到場。”
秦蘭被張鐸摟在懷裏,隻覺得無比的安心,美滋滋地說:“阿鐸,你說咱們將來在教堂裏宣誓好不好?”張鐸說好啊!
秦蘭又說道:“可我還想坐過去的那種八抬大轎!”
張鐸笑道:“那就用八抬大轎抬你去教堂!”
秦蘭道:“阿鐸,那你說我是穿婚紗好呢,還是過去那種鳳冠霞帔好呢?”
張鐸道:“都可以試試啊!”
秦蘭滿意地說道:“阿鐸真好!”張鐸心中卻想,或許用不了多久,你就該說我真壞了。
張鐸在秦蘭家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早早地驅車趕回濱城。回來之後,先去了萬邦影視金玉堂的辦公室。
“阿鐸,想的怎麼樣了?”
張鐸道:“我想好了,要跟玉芝姐在一起。”
金玉堂大喜,道:“阿鐸,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多餘的話不用我多說吧?”
張鐸笑道:“自然不用。”
金玉堂道:“我爸那關,暫時還有些困難,但你還是先見見玉芝,別讓她那麼傷心。”
張鐸道:“那是自然。”離開公司,張鐸給金玉芝打了個電話,道:“玉芝姐,你在家嗎?”
金玉芝的語氣有些低沉,道:“在家!”
張鐸道:“玉芝姐,我想見你!”
金玉芝道:“你到我家樓下接我吧!”張鐸說好。
掛了電話後,金玉芝起身梳妝打扮,準備出門。霍思寧過來說:“玉芝啊,你不會是要出去見張鐸吧?你爸那個脾氣你還不知道嗎?說一不二,要是知道你倆私下會麵,說不準就會遷怒於張鐸啊!”
金玉芝道:“媽,你不要跟爸爸說我倆見麵的事情,好嗎?”
霍思寧歎道:“可你們這樣,終究不是個辦法啊?”
金玉芝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但你先讓我們見一麵吧!”
霍思寧道:“其實見一麵也好,你們倆把事情說一說,能成就成,不成的話,就早點斷了念想吧!”
金玉芝聞聽,心中淒苦,想到:“要是張鐸一心隻想跟秦蘭在一起,自己怎麼辦?自己這幾年圍著張鐸轉,又算什麼呢?”
心事重重的金玉芝,等張鐸來了才下樓,上車之後,兩人都有些尷尬。張鐸說道:“玉芝姐,咱們找個地方談談吧!”金玉芝說好。
張鐸開著車,原本是想找個酒店開個包房。可路過《鬆江晨報》原先的地址時,才想起自己在這裏還有一套房子。說道:“玉芝姐,我在這有套房子,要不咱們到這裏坐坐吧!”
金玉芝點點頭,不置可否。車子停下之後,張鐸帶金玉芝上樓,來到張鐸的這套兩居室。整套房子隻有七十多平,從豪華程度上講,跟兩人現在的各自住所相距甚遠,卻勝在溫馨,讓金玉芝想起她在興山市租房時的場景。
這套房子張鐸雖然住的少了,王淑英卻是常來打掃,是以房間內還算幹淨整潔。倆人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之後,張鐸率先開口道:“玉芝姐,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金玉芝臉色微微發紅,雖然此前她曾幾次暗示,張鐸也對她有過意亂情迷、怦然心動的時候,但直到此刻,才算徹底攤牌。談妥,也許倆人會在幾年之後完婚;談崩,那他們之間曾有過的那些美好,將徹底成為彼此的回憶。
金玉芝望著張鐸說道:“想聽聽是怎麼回事嗎?”
張鐸道:“想聽!”
金玉芝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其實最初是因為家裏覺得的我年紀不小了,想給我找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我因為不想找,又怕家裏給我安排的覺得咱倆的關係太近,對你產生敵意,就謊稱咱倆在一起了。昨天老爸納悶,你為什麼不來我家拜年,想過來問我,卻聽到咱倆之間打電話,知道你在秦蘭家,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