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家中,張鐸給秦國強準備了兩瓶十年陳釀的茅台,兩條中華煙。秦國強那見過這種好東西,笑嗬嗬地接過,當場就把煙拆開,抽出一根點上後才說,“小張你費心了!”
楚雨微卻皺著眉頭說,“老秦,願意抽去樓道裏抽去,別在這弄一屋子煙味!”
秦國強還真就揣上一盒煙,去樓道裏了,隻是碰上鄰居就會發上一根,換來了幾聲驚訝和得意的笑聲。
張鐸又給楚雨微和秦蘭一人一款愛馬仕的包,秦蘭不知道價格,美滋滋地在鏡子前比量。楚雨微卻看了不少奢侈品雜誌,知道這兩款包加起來就超過三萬塊,再想起自己從前為了幾萬塊被親人奚落的日子,眼淚差點沒掉出來。
張鐸在秦家得到了熱情而隆重的招待,秦國強和楚雨微也完全拿他當女婿看,一切都按新姑爺上門的流程招待。而秦蘭到張鐸家吃飯就小媳婦見公婆的戲碼了!
秦蘭長得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是個小美女,聲音動聽,外貌甜美,做立行走都很有規矩,可見是受過良好家教的,張振興和王淑英見了之後都很滿意。
雖然他們在心裏頭不讚成早戀,可兒子能力出眾,心態成熟,事已如此,堵不如疏,此刻也隻好認了。小丫頭倒是很喜歡秦蘭,挽著她的胳膊,當著父母的麵一口一個嫂子地叫著,把秦蘭羞的小臉通紅。
秦蘭在張鐸家住了一天就走了,張鐸把秦蘭送回去之後,到初六這天,又帶著禮品,到金玉芝家拜年。金家門第甚高,正常講張鐸是沒資格給人拜年的。隻是他跟金懷中也曾暢談過小說;與金玉堂即是合夥人,也是朋友;跟金玉芝更是亦師亦友,互生情愫,曖昧不清。過來拜年,倒也勉強說的過去。
不過到金家張鐸就不好大包小包地帶禮品了,隻拿了一點興慶山中的山野特產,聊表心意而已。金懷中對張鐸的到來並不意外,很客氣地留他吃了頓飯。
飯後休息一陣,張鐸就準備告辭了,誰知金懷中卻讓張鐸跟他到書房說話,“宋子豪是個好大哥啊!”
張鐸又差點一口茶水噴出去,心說這位大佬怎麼一說話就這麼雷人呢,上回跟我說郭靖是個好同誌,就差點沒把小爺嗆死在這。
金懷中瞧見張鐸那副尷尬的表情,依舊不動如山,一臉淡然地說:“你不用驚訝,像這種歌頌社會反麵人物的影片,玉堂要拍肯定是要跟我打招呼的。你別看他平時不拘小節,其實做事很有分寸。”
張鐸忙正襟危坐說道:“我知道,玉堂哥做事最讓人放心,我正努力向他學習呢!”
“嗯,你也不用說他的好話,他平時的缺點也不少,這剛過完年,就不知跑到哪去了!”金懷中有些不滿道,這話張鐸卻不敢接了。
“不要緊張,我隻是跟你隨便聊聊天,我看了《英雄本色》的劇本,很精彩,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的嗎?”金懷中有些好奇的問道,因為他實在不能想象還是學生的張鐸是怎麼構思出這精彩的黑道故事,從調查中看,他跟黑道沒交集的啊!
張鐸思索了一下,才說道:“這是我小時候聽過的一個故事,說在香港曾經有一位叫豪哥的老大,很重義氣。這位豪哥從小家裏麵雙親早亡,他和自己的弟弟相依為命,為了生活他才不得不踏足黑社會。靠著一些肮髒的黑道生意,他努力賺錢供自己的弟弟讀書,並且向弟弟隱瞞了自己是黑社會的真相。弟弟一天天長大,很努力,考上了警察,當他將自己考上警察的消息告訴哥哥時,才覺哥哥似乎隱瞞了自己什麼。
最後在弟弟的追問下,豪哥如實回答了自己的黑社會身份,弟弟因此和他決裂!我聽完這個故事後深受感動,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編織著這個故事,一點點讓它變得豐滿,有張力。我把它取名叫《英雄本色》,是想要說明,英雄不僅僅出現在我們所看到的報刊雜誌中,更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金懷中拍手讚道:“不錯、不錯,不愧是文壇第一講故事高手!”
張鐸卻聽的有些迷糊,“金叔叔,什麼第一講故事高手啊?”
金懷中和藹一笑,說道:“咱們省作家協會那幾位對你編故事的能力十分推崇,稱你為文壇第一講故事高手!”
張鐸慌忙謙虛道:“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小子哪敢稱第一高手,他們這是把我架在火爐上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