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琯琯卻是剛烈的性子,當下說道:“我不用回班級想,現在就告訴你,我不覺得自己有錯,也不會向商天英道歉,你不是讓我回家想嗎?好,我告訴你,這書我還就不念了呢!”
說罷轉身推門出了辦公室,卻把王立言氣的暴跳如雷,在背後說道:“混賬,真是冥頑不靈,朽木不可雕,有本事你出去別回來!”
周琯琯頭也不回地說:“不回來就不回來!”
周琯琯因為跟李青萍爭論,而跟任課老師產生衝突,進而在班主任麵前放下狠話,便真的在家呆了起來,不去上課。這可急壞了她的父母,也急壞了李青萍、張小婉兩位好姐們。現在已經是五月份,到七月份就中考了,周琯琯雖說數學成績差點,但其他科目成績很好,平衡一下,也能上個不錯的高中,可要是在家呆著,這學業不就毀了嗎?
周琯琯的父母又是罵又是勸,兩位小姐妹也不停的開導,可周琯琯就是不肯服軟,被父母說的狠了,就抱著被子在房間裏大哭,哭的父母心裏也不好受,夫妻兩個暗罵孟南星害人不淺,卻不敢在女兒麵前說起。更互相埋怨對方太慣孩子,才有今天的局麵。
周琯琯父母頭痛萬分的時候,張小婉卻在旁說:“叔叔,阿姨,你們不用急,我找了一個人,肯定能勸動琯琯姐!”
周琯琯的母親唐婉瑩奇怪道:“我們做父母都勸不住她,又有誰能讓她乖乖聽話啊?”
張小婉甜甜一笑說:“就是孟南星啊!他若來這裏,肯定能勸動琯琯姐!”
父親周國清問:“你能聯係到孟南星?”
“對啊,我寫信給他,告訴他琯琯姐身上發生的事。我還把琯琯姐的願望寫在信裏,讓他記得把郭靖寫成天下第一高手,這樣就不用害怕李尋歡的飛刀了。”張小婉一臉夢幻地說。
卻聽得李青萍滿腦子黑線,還以為她有孟南星的電話,能夠直接聯係到。哪知是寫信,給孟南星寫過信的讀者數以萬計,他怎麼可能有機會看到。
唐婉瑩十分失望道:“那孟南星怎麼可能會看到信,要我看還是去報社或是他的學校找人了。哎,都怪你這死老頭子,就知道寵孩子,現在說不得、罵不得,哭的我心裏這個難受啊!”
周國清臉漲得通紅,說道:“我心裏就不難受嗎?好像當初你沒慣著她似得。”
夫妻二人都沒有太好的辦法,在心底盤算是不是到報社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請到孟南星。李青萍、張小婉見夫妻二人不說話,說道:“我們去看看琯琯姐!”便進了周琯琯的房間。
兩人進屋,見周琯琯還抱著被子“嗚嗚”地哭著,張小婉笑著說:“琯琯姐,不用哭了,叔叔阿姨沒進來。”
周琯琯也就放下被子,紅著眼睛說:“我不管,誰讓他們說我了,他們說我,我就哭!”
李青萍笑道:“要是班裏的同學看到你這麼柔弱的樣子,肯定嚇死了。琯琯姐發怒不可怕,溫柔似水,柔弱嬌媚的樣子才最可怕啊!”
周琯琯伸手去打李青萍說:“是不是我沒收拾你,敢取笑我!”
李青萍笑著躲開,張小婉卻說:“琯琯姐,你不用擔心,我給你請來一個人,保證讓你回心轉意,乖乖回學校上課。”
周琯琯歎氣道:“現在找誰也沒用了,我當時也是說話太衝,現在下不來台,唉,反正馬上也要自由複習了,我索性呆在家,等到中考再回學校,說不定考的比您們還好呢!哈哈!”
張小婉詫異道:“我請孟南星來,你也不回去!”
周琯琯伸手去摸張小婉的額頭說:“小婉,大白天的你怎麼又做夢呢,‘星仔’怎麼會來我家!”
這時,卻聽一個少年的聲音在客廳響起,“呃,請問,這裏是周琯琯的家嗎?”
三個小姐妹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狂喜的神色,異口同聲地說道:“孟南星!”
說罷連忙爬到床下,便要向客廳趕,周琯琯卻突然停下來哭著說:“哎呀,我頭沒梳,臉沒洗,眼睛都是紅的,可怎麼見‘星仔’啊!嗚嗚!”
張小婉和李青萍卻打開房門,一把把周琯琯推向客廳說:“出去吧你!”
周琯琯猝不及防,跌跌撞撞地衝進客廳,心裏把兩個小姐妹都恨死了。等她站穩身子,抬頭看到長身玉立,一臉平和笑容的張鐸時,感覺自己好窘迫,在喜歡的人麵前如此丟臉,眼圈一紅,差點又要哭出來。
卻聽張鐸柔聲說道:“你是周琯琯吧,我記得你!你……還好嗎?”
周琯琯再也止不住淚水,咬著嘴唇,微笑著點頭,好半天才說出一個字:“好!”流出的卻是喜悅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