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當初他為了李可跟家裏斷了聯係,還有為了李可戒煙戒酒這兩件事,就足以拉高周代水在陳清荷眼裏的好感度了。
陳清荷實在是沒辦法在眼皮子底下看周代水丟了性命。
她悄悄對著鳳凰說:“我們有辦法救一個出來嗎?”
鳳凰轉過頭看著陳清荷說:“這裏麵有你認識的人嗎?”
陳清荷點了點頭,指了指末尾第二個人說:“那個,可兒的前夫。”
鳳凰大吃一驚,他再怎麼也聽的懂前夫是什麼意思。
“前夫?那白影······”
陳清荷嚴肅的點點頭,“算第二春。”
不過眼下這個社會,不管第幾春,隻要情投意合、你情我願。
都算不上什麼大事。
鳳凰略一思索說道:“要是隻救一個人,那倒是簡單。”
他從身邊的樹枝上折下短短的一截來,又從身上摸了一根絨毛下來。
鳳凰把絨毛貼在樹枝上,朝著周代水的方向輕輕一彈,那樹枝在半空中很快被引燃了。
小小的樹枝在半空之中燒成一團小小的火球。
朝著周代水的方向飛了過去。
周代水正走的苦不堪言,他的體力不足,每一步都邁的艱辛,但是他又沒那個膽子像之前的那個大姐一樣幹脆就坐下休息。
他心裏帶著對未知的恐懼,身體又快到了極限。
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突然從天上不知道掉下個什麼東西來,正正落在他的腳邊。
周代水仔細一看,是一根金燦燦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羽毛,貼在一小節燒焦的樹枝上,他彎腰把這個東西撿起來,往天上看了看。
碧藍的天空被遮天蔽日的大樹分割成幾塊。
像看不明白的抽象畫。
他手裏沾著雪水,捏著鳳凰的那根羽毛,歎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卻不想被腳底下橫生的樹根絆了一下,一下子摔倒了。
這一摔,周代水四下亂摸,卻沒有摸到之前隔開他的軟軟的屏障。
他自由了。
鳳凰本來想的是把周代水從氣泡裏解救出來,他自己看情形不對,肯定會自己下山。
但是他還是對人類不太了解。
周代水發現四周隱隱綽綽的禁製沒了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了幾步,一把拍在湛藍的後背上。
湛藍回不過頭,嘴裏還在喃喃的機械的念著:“大家加油···加油······”
周代水用力的把她的身體掰過來,湛藍臉上的淚水早就打濕了衣襟。
她的臉上帶著絕望,嘴裏卻不停的重複著之前的幾句話。
周代水甩起手,用了十足的力往湛藍的臉上摔了一耳光,湛藍才猛的停下了嘴裏的話。
她站在原地,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湛藍後麵跟著的幾個還沒有中招的人這才都停了下來。
他們滿臉的茫然,紛紛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問道:“這是怎麼了?領隊的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