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從徐鶴處出來,滿心的疑惑不但無解,反而更深了……
而且這其間牽涉到的人越來越多。
以前他隻是以為事關娥皇女英三人,但是現在看來,白影也在裏麵扮演了一個很是關鍵的角色。
他的這個哥哥,看著不聲不響。
自從娥皇把他們破成兩半,白影就慢慢的跟他長成了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他越來越強大,越來越令人看不透。
還有那千年不變的潔癖和自閉。
想起白影,白蘇不由的有些頭疼。
他這個哥哥,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
春節將近,李可和江盈袖忙著置辦年貨。
陳鍾沒良心的父母相攜去海南過年,把他這個腦回路不正常的兒子獨自一人扔在了他自己的房子裏。
陳鍾無奈得很,隻能央求江姨過年帶他一個——自從隔壁搬來了李可這一大家子,陳鍾慢慢的也習慣了每日的吵吵鬧鬧,變得跟她們越來越像一家人了。
李可帶著老老少少一群女人去市裏置辦年貨。
陳清荷興奮的在江盈袖的肩頭跳來跳去。
像這麼多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置辦年貨,她也是第一次經曆。
陳清荷高興的有點瘋。
她踩在肉包的頭上,把肉包圓圓的丸子頭抓的亂七八糟。
肉包一邊嘟囔著把陳清荷攬在懷裏一邊又重新卷了一遍自己的頭發。
“老板,你一會兒進了超市可要老實待在我帽子裏昂,要不然人多手雜,我怕你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清荷不耐煩的撲騰著說:“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小小年紀跟我媽一樣囉嗦。”
旁邊的江盈袖笑著擰了一把陳清荷的頭毛,沒好氣的說:“你親媽我還在旁邊坐著呢,你就這麼編排我,小心我不給你吃包了硬幣的餃子。”
陳清荷又討好的現在江盈袖的肩頭,用毛絨絨的小臉努力的蹭她的親媽:“媽~你是我最好的媽~過年的硬幣一定給我吃到,昂!”
一時間車裏歡聲笑語鬧成一堆。
坐在最後麵的白影也隱隱約約的露出一點笑意來。
——
天色漸漸的黑了,徐鶴嘴裏幹的厲害。
但是他仍然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
他需要身體上的痛苦維持身體的清醒。
徐鶴的腦子來來回回的撕扯著,一方麵他受了重傷,實在不想再在這些破事兒裏摻和一腳。
但是另一方麵,他又實在是不甘心。
白蘇的話並不是一點都沒有聽在他的心裏。
徐鶴躺在冷冷清清的別墅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在腦子裏又把跟娥皇的點點滴滴過了一遍。
他竟然發現,自己把和娥皇的過往記得這麼清楚。
娥皇第一次見到他時欲語還休的眼神。
第一次被他抱在懷裏時的嬌羞。
兩人冷戰之後懊惱的小表情。
一點一滴的在徐鶴的腦海裏回憶起來。
徐鶴躺在病床上,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想要放聲大笑。
但是終究還是從眼角滑出一滴眼淚。
他終究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