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沒有人去碰,就完美的維持著完好的假象。
就算躺了這麼年,娥皇的身體依然完美的像一塊精美的藝術品。
由此可見女英對她照顧的多麼精心。
女英擦拭完畢。
輕輕的在娥皇淡色的嘴唇上印下一個吻。
“隻要你在,什麼樣的你,我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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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鶴第一次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個妖怪之後很是恐慌了一陣。
畢竟他也隻是個普通家庭走出來的,普通的人類而已。
但是娥皇鍥而不舍的找了他好多次。
這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在他的下班路上怯生生的跟了一路。
連句大聲的話都不敢對他說。
就算徐鶴一開始對妖怪有什麼誤解,這會兒看著眼前這個努力討好他的女孩子,他也什麼都顧不上了。
妖怪又怎麼樣呢?
隻要相愛就好了。
可惜的是徐鶴在對娥皇日複一日的懷疑中,完全忘了他們原有的恩愛。
他燒紅了眼睛,對著娥皇舉起了凶器。
娥皇擋在徐鶴前麵,脆弱的背部毫不設防的對著徐鶴。
給了徐鶴一擊即中的機會。
徐鶴狠狠的從娥皇身上剜下一塊血肉來。
他在女英驚愕的眼神中把娥皇身上的肉塞進了嘴裏,咽了下去。
真真是恨到“生啖其肉”才能解恨。
徐鶴糊的滿臉是血,手裏舉著尖銳的碎瓷片仰天大笑!
還有誰!還有誰能背叛他!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女英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妹妹被刺傷,她聲音嘶啞,目眥盡裂。
生生從牙縫裏憋出一口血來。
女英變了調的聲音響徹在青木公寓一成不變的秋景裏。
她手裏抱著滿身是血的娥皇,粗大的尾巴以山呼海嘯之勢向著徐鶴橫掃過去。
徐鶴本就是個普通人,他哪裏經得住女英全力一擊。
他被女英掃得重重的撞在背後的牆上,全身筋骨俱斷,口吐鮮血,整個人不動了。
女英傷心欲絕的抱著娥皇的身體,去找了白蘇求救。
白蘇應了女英的要求,用本體修複娥皇的身體,保她屍身不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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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聽完整個故事,張嘴問道:“你說你們一直住在青木公寓沒有出去過。據我所知,青木公寓自從遣散之後隻有在月圓之夜午時才能進去,為什麼我聽你的描述,好像是發生在白天。”
徐鶴躺在床上,他剛剛把自己的傷口掀起來給白蘇看了一遍。
此刻有點虛脫。
他動也不動的看著天花板說:“我怎麼可能記錯。”
“的確發生在白天,我被女英打暈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來之後天已經是黑的,但是我的身體卻慢慢的恢複起來,這是讓我始料不及的事情。所謂的我哄騙了娥皇改造身體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我隻是當時恨的要命,沒想到娥皇的血對我起了這麼大的作用,竟然保我一命。”
“後來我去找了白影放我出來,獨自活在這茫茫人世中,以為跟過去再沒有交集,沒想到那天看見了白影。”
“這實在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