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眼睛將睜未睜,白影的撫摸讓她覺得十分舒服:“她大半夜的什麼事啊?”
白影笑了:“那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李可睜開一隻眼睛,室內的光線有點刺目,她又把頭悶回枕頭裏悶悶的說:“什麼意思?她這會兒睡著呢吧,去哪問啊?”
白影動了動手指,吊在窗戶外的黑線慢慢的縮了回來,另一頭掛著一隻半死不活的陳清荷。
陳清荷一進室內,頓時拚命的掙紮起來。
她扭動著身體朝著李可瘋狂的“嗚嗚”直叫,奈何白影的黑線還結結實實的綁在她的嘴上,否則白影有很大的幾率聽見陳清荷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不管他有沒有這些個親戚。
李可聽見陳清荷嗓子裏憋出來的動靜,睜眼去看。
頓時大吃一驚。
她馬上手忙腳亂的從床上坐起來,身上還穿著昨天滾成一團的睡衣--最上麵的扣子還鬆了兩顆,露出平直的鎖骨和一小塊頸窩來,一副做完壞事沒收拾的樣子。
李可抓著白影的手,急的說話都結巴了:“你···你···趕緊的···放開!”
白影看見李可心疼了,挑了挑眉,鬆開了陳清荷。
陳清荷被吊著後腿大頭朝下在窗戶外凍了一夜,叫也叫不出聲,想飛也飛不走,這會兒委屈的不行,早把為什麼來騷擾人家忘的一幹二淨。
她馬上抽抽搭搭的撲到李可懷裏,兩隻小小的眼睛裏擠出兩滴晶瑩剔透的淚水來。
陳清荷可憐巴巴的蹭在李可懷裏,說道:“可兒啊~~嗚嗚嗚~~他!他欺負我!!”
李可心疼的不得了,她摸著陳清荷冰涼的小爪子,一邊用腳半真半假的蹬了白影一腳:“都怪他!我幫你踢他了昂~”
她把陳清荷按在懷裏,胡擼胡擼瓢兒~
陳清荷這才慢慢的在李可懷裏安靜下來。
李可見陳清荷平靜下來,問她:“你昨天大半夜的,來找我有事兒嗎?”
陳清荷抽噎了半晌,目光呆滯的抽著打了個嗝兒,才一拍腦袋想了起來。
她說:“哎呀!壞了!這會兒會不會來不及了!有人要抓小柳走!!”
李可滿頭霧水:“抓小柳?抓她幹什麼?因為小柳搞基?這個不至於的吧?”
她立刻腦補了一出王井有錢有勢的家裏人拆散即將生離死別小情侶的狗血橋段來。
陳清荷話沒說清楚,李可腦補的又過於過分。
不過這都不影響門外那群黑衣人的速度。
就在說話的功夫,李可聽見外麵已經有人用釘棺材的氣勢敲陳鍾家的院門了!
她站起來撩著窗簾往外看了一眼,他們兩家這個獨立的小院已經被好幾輛車堵的嚴嚴實實。
門外除了一群黑衣人,竟然還站著一個分外眼熟的人。
這個人,大冬天裏穿著一身單薄的休閑套裝,他的眉梢眼角帶著和煦的笑意,五官看起來憨厚可靠,讓人打眼一望,就不由的心生好感。
李可扯著窗簾招呼白影過來,她說:“你過來幫我看看,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看這個人這麼像我那個從沒見過麵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