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井滿不在乎的說:“湯家?湯家現在算個屁。你還不知道吧,我媽昨天給我說的,湯大都出來了,可是湯家的生意都被湯二敗的差不多了。這幾年我家把自己從他們家摘了出來,所以沒受什麼損失,但是湯家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那就不太清楚了。”
顧淺聞言有些吃驚:“你是說湯家那個已經不管事的老大?他又出來了?”
王井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顧淺:“那看起來他家確實是遇到大危機了,我聽說他身體不好來著。能讓他出來,湯二確實是惹了不少禍。”
顧淺又說:“小心為上,再說了,你家裏要是知道了,還不得翻了天。”
王井把手裏的酒幹了個底朝天,說道:“我就是玩玩兒,小柳確實漂亮又來勁,但是也沒到我為他豁出去的地步。先走著看看吧,你隻要嘴夠嚴實就好。”
顧淺:“爹嘴什麼樣你還不清楚,不過你要是被家裏發現了可千萬別把我供出來,小柳還是爹先帶回來的呢,讓你家裏知道了,估計得找我爸頭上去,到時候咱倆可就栓一根繩上了,誰都跑不了。”
王井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那是必須的。”
二人心照不宣的碰了一個,極有默契的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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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鶴坐在車後邊,不知道從哪摸出來手掌心大的一個小圓鏡子。
他對著自己的臉照了又照。
仿佛很是不滿。
外人隻當他是在臭美,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看的是什麼。
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自己臉的每一個角落,一點也沒有放過眼角的魚尾紋和新冒出來的老年斑,連帶鬢角新長出來的那幾根白頭發,此時在他的眼中都是如此的刺眼。
徐鶴本來帶著幾分老實憨厚的麵相此時陰氣沉沉,有一股說不出的戾氣。
他語氣不善的對著前麵的司機說:“再開快一點。”
本來悠哉悠哉開車的司機被這死氣沉沉的語氣駭了一跳,背上不由的冒出一身的冷汗來,他馬上猛踩油門,恭敬的說:“好的,徐先生!”
徐鶴好幾天沒來,但是也架不住他輕車熟路的拐進了一個僻靜的房間。
他事先通知過,哪裏早就等好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手下。
空曠的房間裏放著一張醫用單人床,上麵躺著一個毫無知覺的年輕人。
要是姚帥還在的話,就會很驚訝的發現,躺在這裏的竟然算是個熟人。
這個人跟他一個大桌上吃飯吃了好一段時間,隻不過沒有說過話。
而此時這個年輕人悄無聲息的躺在床上,沒如果不是胸膛還有起伏,幾乎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徐鶴倒是絲毫不關心這些。
他對對麵的兩個人說:“準備好了嗎?”
對麵兩個穿著白大褂的手下嚴肅的點點頭。
徐鶴很快進了後麵的隔間,換了一身病號服出來。
此時的徐鶴,若是認識的人看見了,怕是要大吃一驚。
就這麼短短的一會兒時間,他兩鬢的頭發竟然白了大半,露在外麵的皮膚也皺皺巴巴的長滿了老年斑,看著竟然像一個古稀之年的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