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蓉聽了王嬤嬤的話,卻罕見地歎了口氣。要知道,若在以前,這事還真好辦,可若是放在現在呢?這府裏段青茗初露鋒芒,狡猾得象隻狐狸。再加上杜青鸞入住段府,這劉蓉要辦什麼事,可真沒有那麼好辦了啊。
這下,王嬤嬤也沒有話說了,屋子裏,頓時沉默起來,此時,這一主一仆的心裏想的卻是,這嫁妝究竟落到了誰的手裏呢?究竟是誰,拿走了原本放在劉蓉手裏的東西呢?
自然了,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這件事是沒有答案的,隻不過,劉蓉隻要一想起來,就會覺得牙齒都是痛的。
丁柔,你都死了,還留下一雙兒女和我作對,難不成我上一輩子欠了你的?劉蓉想了想,忽然朝王嬤嬤說道:“王嬤嬤,你去幫我做件事。”
說完,劉蓉附在王嬤嬤的耳邊,輕聲的交待了一番什麼,王嬤嬤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她說道:“二小姐啊,您早就應該這樣了……要知道,您這總說等到病完全好,可是,您的病什麼時候才完全好呢?老奴啊,早幾日問過太醫了,他說您的病,已經沒有大礙了,夫妻同房,隻要注意一些就沒事的了。”
劉蓉雖然年經不小了,可是,一聽到同房之事,還是紅了臉,她嗔怪道:“好了,嬤嬤,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取笑我?”
王嬤嬤連忙擺手,說道:“不取笑,不取笑……老奴這就去幫二小姐您準備,隻要老爺回來了,老奴就趕快請他過來。您趁這當兒,也好好地打扮一下,好迎接老爺吧吧。”
劉蓉揮了揮手,叮囑道:“這些事兒,可要瞞著那些人,明白麼?”
那些人,自然是指段青茗、段譽,還有杜青鸞她們了。王嬤嬤點頭,意思是知道了。
王嬤嬤走了,劉蓉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忽然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若是我生下了一個男丁,還用得著如此委曲求全麼?唉,這樣說來,都是我這病不爭氣啊!”
自從上次小產一個之後,劉蓉因為帶下病的緣故,一直沒有侍候段正,而段正呢,則因為杜青鸞的到來,一時熄了找姨娘的心,就這樣單著地過著。現在,劉蓉總算遇到了一位名醫,她豈不得好好地為自己打算一下了?
隻希望這病,不會影響她的受孕,這樣的話,她就能好好地為段家生出一個男丁出來了……
劉蓉慢慢地握緊了手心——隻要她生下了段府的男丁,段青茗,這府裏還有你跳的地方麼?還有段譽,她總得想法,一個一個地將這些人,全部都拔了去。
天府酒樓,是京城之中一家著名的酒樓,這裏,從來招八方親朋,結四方好友,是個非常熱鬧的地方。而今日,這裏又迎來了一班非同尋常的客人。
這一班客人是打扮得整整齊齊的一家,男主人大約四十歲不到的年紀,神態威嚴,氣質不凡。再看那女主,雖然年過三旬,可是,卻絲毫不顯老態,她站在男主人的身後,自有一股威嚴的女主之風。
跟在兩人身後的,則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那男子,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生得斯斯文文,白白淨淨,遠遠一看,真是一個翩翩少年。可是,若你再看仔細些,就會發現,這個翩翩少年的臉上,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剛愎之氣,再加上他高挑的眉角,不難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喜歡剛愎自用的男子。
此時,男子跟在兩個家中的身後,神態之中頗有些不耐之意。
男主帶著從人徑直走進了一大的廂房。少年女主人的身後,望著男主人的背影,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娘,是不是見了那個勞什子薛家小姐,孩兒就可以自己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