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劉蓉以為,那人一定會再施詭計,然後,用盡各種方法來威脅自己的。而且,她也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以防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她甚至還準備著,要怎樣對付對方,甚至怎樣不動聲色地將對方捉在手心裏等等。
眼下,劉蓉全無線索可言,所以,她隻有順藤摸瓜,才能找到段玉蘭的所在,才能救出自己的女兒。
原本,劉蓉一直在等,非常焦心地等。眼下,她終於看到了一線的希望,又豈會輕易放棄?
夜,特別漫長。漫長得星月照在天際,似乎根本就會等到第二天的黎明一般。
因為擔憂過甚,劉蓉徹夜未眠。當黎明的第一縷天光照到窗欞的時候,迫不及待的劉蓉,已經準備想要收網了。
然而,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還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劉蓉現在的狀態,那就是,想-像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因為,劉蓉絕對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的一大早,她才剛剛漱洗完畢,就又收到了第二封信。
這信是收到了,信的內容也同樣簡單。可是,劉蓉握著那紙信箋,恨得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劉蓉至所以恨,是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有看到送信的人,因為,那信,竟然是放在信封裏,然後,直接塞進了門房裏的門縫裏的。那門房拾到了,就送到了劉蓉這裏。
這一次的信封裏,截著一段段玉蘭出事前所穿衣服的的衣角,簡單的信箋裏,還是和昨日同樣醜陋的字眼:“速速準備白銀一萬兩,贖段玉蘭一條命。”
什麼都和昨天一樣,唯一不同的時,昨天的價碼是五千兩銀子,今天,卻是一萬兩銀子。
劉蓉握著段玉蘭衣角的手都在發抖——這對方是不是想和她躲貓貓啊,而且,這對方是不是準備這樣糾纏下去呢?
因為,這不過一晚上的時間,贖金就漲了一倍?這漲價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呢?
劉蓉握著那截從段玉蘭的衣服上剪下的衣角,頓時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這幾日雪災嚴重,人們出行艱難。更加上個個人都憂心年後的生計問題,所以,這揮之不支的雪災陰影,生生地將過年的氣氛,全部都揮散了。
段正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回府了。據說,滿朝的文武百官,三品以上的官員,也都全部滯留在宮中,根本就沒有人回去。
原本,這是朝中大事,根本輪不到劉蓉此等女人擔憂。可是,正因為段正的不在府中,才給劉蓉製造了機會,使她可以放開手,想盡辦法,救出自己的女兒。
劉蓉叫來的門房,仔細地詢問著一切的細節,依她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從昨晚到今天早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門房懵懂的告訴劉蓉,昨晚一夜大雪,他根本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劉蓉聽了門房的門,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可是,卻無計可施。沒有辦法的她,隻好另尋其他辦法了。
說實話,段玉蘭落在了他人的手裏,這件事,令劉蓉心如刀割。因為,她不知道,人家會怎麼對付段玉蘭,更不知道,段玉蘭現在是生是死。而且,現在的天氣,比之前幾天,越發的冷了。幾乎是滴水成冰,隻要一出門,就會凍得人們說不出話來。所以,劉蓉更加擔心,向來被她捧在手裏的怕飛了,含在跟裏怕化了的段玉蘭,此時冷不冷?餓不餓?是否在經曆著佬什麼樣的折磨?
雪,仍舊不停地下。新的雪片,將舊的積雪掩埋,層層疊疊的潔白,不再是令人賞心悅目的純淨無瑕,而是帶著令人說不出的恐懼和惶惶。
若是這雪,再下上一段時間,怕這門口,都不能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