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茗望著月葭,說道:“那鏈子是放在什麼地方的?你可還記得麼?”
經過上次的事,心細了不少。她又想了想,這才細心地答道:“回小姐的話……那條鏈子,似乎是泡在水裏的……”
一聽月葭的話,月華頓時一怒道:“月葭你胡說,小姐對那條鏈子金貴得很,怎麼會泡在水裏呢?”
月葭不理月華的話,似乎在回憶什麼。過了半晌,她又說道:“小姐,好象那也不是水,那水裏,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月葭的話一說完,段玉蘭已經冷笑起來:“月葭,不是我說你,究竟是水,還是不是水啊……你究竟看清沒有?還有啊,那鏈子是爹爹送給我的,我平日裏清洗,都是十二分的小心,怎麼會平白無故地泡在水裏呢?”
月葭被段玉蘭這一批斷,隻覺得語塞。可是,她很快說道:“回二小姐的話,那碗明明就是水,可是,卻帶了別的顏色的。而且,奴婢真的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
段玉蘭一聽,立時一拍桌子:“月葭,你竟敢說本小姐的屋子裏的味道?”
月葭一聽,頓時臉色一白,不敢說話了。
正在這時,隻聽“呯”的一聲,劉蓉一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杯子。滾燙的茶水,流了她一手,嚇得她連忙起身賠罪:“老爺,都是婢妾不小心……對不起了。”
段正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段青茗已經開口了:“月葭,你還愣著做什麼呢?快點拿碗醋來。”
月葭連忙跑了出去,不多時,就端了一碗醋過來,段青茗從袖口裏掏出一料珍珠扔了進去,然後,急忙說道:“快,幫劉姨娘擦擦。”
人這一慌亂,便將剛才的話題擱下了。
那珍珠在那醋裏,顏色變淡,漸漸地失去光澤,沒過多久,竟然越變越小了。
月葭看著,不由地大吃一驚:“小……小姐,那珍珠沒了。”
段青茗若無其事地說道:“若是燙的傷,用醋擦,就會消腫,可是,若是醋了放了珍珠的話,就會融解,再用來擦手,事半功倍。”
月葭一聽,立時想起了什麼,她大聲說道:“對了,奴婢想起來了,泡著二小姐珍珠的,就是這個味道。”
醋的味道?
也就是說,段玉蘭竟然用醋泡珍珠?
那麼,她是想除害月葭,還是想怎麼樣?
段玉蘭的臉色白了一白,她說道:“胡說,月葭你一定是聞錯了,我哪裏會拿珍珠泡我爹爹送的東西?”
其實,段玉蘭也不是想栽贓嫁禍,她隻是想借尋東西提前離開。因為,那個人告訴段玉蘭,今晚,她要小心些,因為,段青茗很可能會借張姨娘的孩子對段玉蘭出手了。
可沒想到的是,段玉蘭即便犧牲了一串珍珠,還是沒有辦法脫身。看來,這段青茗是鐵定堵定她了。
段青茗抬起頭來,望著段玉蘭,淡淡一笑:“二妹會不會,我不知道,可是,這醋呢,卻隻有廚房裏才有。所以,隻要叫人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麼?”
段玉蘭聽了,又是一陣發恨。
要知道,若放在以前,你叫誰來問,他們都不敢說實話。可現在呢?劉蓉失勢,那幫奴才狗眼看人低。現在隻要一問,就一定能問出來的。到時,可真的沒法收場了。
段玉蘭臉一板,朝身後的月華說道:“月華,我叫你清洗珍珠,你是不是將醋當成水了?”
月華一聽,就知道段玉蘭要拿她頂罪了。可她是奴婢,根本沒法子辯駁。於是,隻好跪下說道:“回小姐的話,奴婢看那鏈子有些髒了,水又洗不幹淨,聽人說,醋擦東西能幹淨,於是,就討了碗來。奴婢放著,想做完其他事再回來的,可是,那珍珠……竟然泡沒了。奴婢怕小姐怪罪,於是,就想嫁禍給月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