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但凡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養蜂的人,最是愛蜜蜂,若是冬天讓蜜蜂出去采蜜的話,會很傷蜜蜂的,一般出去一百群,要死掉五十群!這種死法,將大大的折損來年的產蜂的數量,試問一下,有哪個養蜂人會舍得在大冬天裏,放蜜蜂出來的呢?
所以說,孫雨的這一番話,聽起來,算是天衣無縫,可真算起來的話,可真的是欲蓋彌彰了!
孫雨的臉色,忽然變了。想來,他也是忽然想起,這大冬天裏,東花園寸草不生,養蜂的人,都是用白糖水化來養活蜜蜂的,這花園裏,又哪裏來的蜜蜂呢?
可是,方才那女孩兒的身上,是真的飛來了蜜蜂的啊,而自己,也的確是因為幫那女孩兒撲打蜜蜂,這才撕破她的衣服的啊,可現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站在薛夫人之後的薛凝蘭看了身邊的段青茗一眼,心裏卻在暗暗佩服段青茗的計謀,可是,她實在是想不出,這蜜蜂,究竟是怎麼來到這無花無果的東花園裏的呢?
薛凝蘭將懷疑的眼神投向了段青茗,段青茗隻是微微一笑,卻不答話!
而坐在薛夫人身邊的聶夫人,卻再也按捺不住了。
這小競的事,都出了大半天了,可是,還沒有看到聶采月的影子,自己家的姑娘,莫不是出事了吧?
正在這時,海棠忽然帶著聶采月過來了!
海棠落落大方地來到眾人的麵前,脆聲說道:“夫人,奴婢把聶小姐帶回來了!”
薛夫人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采月,你母親非常掛記你!”
聶采月乖巧地上前兩步,行禮道:“見過薛伯母,侄女兒方才在這花園裏迷了路,還好海棠找到了侄女兒,要不,可真找不著薛伯母和母親了!”
聶夫人望著聶采月凍得紅彤彤的臉,頓時心疼極了。她連忙拉過自己的女兒,上下看了幾遍,這才問道:“怎麼回事?聽說你去和薛三小姐玩了?”
聶采月聽了聶夫人的話,似有些委屈,可是,她很快抑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低聲說道:“女兒沒事的,母親不用擔心!”
聶夫人微微歎了口氣,卻不說話了!
乍一看到聶采月出來,薛凝蘭連忙一手拉著她冰冷的小手,嗔怪道:“采月,你究竟哪去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聶采月搖了搖頭,卻將視線落在了一側的段青茗的身上。
段青茗也上前兩步,笑盈盈地望著聶采月:“采月姐姐,你可回來了,兩位伯母都好生擔心呢!”
聶采月望著段青茗,淡淡一笑,卻飽含深意:“沒事啊,這不是回來了麼?”
一側的小競,一看到聶采月回來了,立時又大哭起來:“小姐呀,奴婢沒臉見您了啊!”
聶采月一回頭,正看到一臉狼狽的小競,不由吃了一驚:“小競,我讓你去告訴母親,就說我和薛三小姐去去就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小競眼裏含著淚水,委屈地說道:“奴婢聽了小姐的話,就去找夫人了,可是,就是那個人,他攔住奴婢的路,不讓奴婢走,還調戲奴婢!”
聶采月一聽,不由怒了起來:“誰敢調戲我的丫頭,將他直接送官算了!”
一聽到要將自己送官,孫雨連忙大聲說道:“不是我的錯,是她勾引我的……”
一側的海棠委委屈屈地走到薛凝蘭的身邊,眼淚不由地流了下來:“小姐,這種人……奴婢不嫁!”
薛凝蘭握住海棠的手,也怒聲說道:“哼哼,將人家姑娘的衣服都撕破了,還不敢承認,還編些無厘頭的理由,這樣的男人,你即便想嫁,我也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