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茗也笑:“哪裏的事啊,念竹這丫頭,可是在變著法子,誇薛姐姐你對她們好呢……”
雪梅一溜煙兒地跑到了屋子裏,她一把抱住海棠的手臂,笑得眉眼都擠到了一塊兒:“海棠姐,你不用嫁了……不用離開小姐和我們了,多好!”
海棠伸出濕了的手,點著雪梅的眉尖,笑道:“你啊,剛剛小姐都還在說你,總是沉不住氣……”
雪梅個性本就爽朗,此時,憨憨地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憨厚地說道:“是喜事,自然要表現得高興一些啊,不過,最重要的是,海棠姐以後能繼續和我們在一起了!”
聽了這話,薛凝蘭和段青茗正相對一笑。薛凝蘭笑完,拿起帕子,輕輕地揩了揩眼淚,另一個叫念竹的丫頭,正拿著簸箕,將地上的碎片清掃幹淨,她一邊掃地,一邊笑道:“好了,雪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海棠姐這不用嫁,你就可以天天繼續睡懶覺了……”
雪梅的臉紅了。她恨恨地拍著念竹的背,怒道:“你才睡懶覺,你天天都睡懶覺……”
念竹一邊躲閃著雪梅的拳頭,一邊嗔道:“好,我天天睡懶覺,我天天讓海棠姐幫我做我的那一份兒……你滿意了沒有?”
海棠此時正拿著毛巾,狠命地擦著自己的手臂、以及被孫雨摸過的,任何的一個地方!這個法子,是段青茗教她的,這樣的話,既可以博得孫雨的同情心,更可以在關鍵之時,做為證據,推翻孫雨的說辭。看到雪梅還在和念竹笑鬧,她故意板起臉來,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沒看到段小姐在這裏麼?回去了,這該笑話我們了!”
海棠在丫頭之中頗有威信,她這一說,念竹很快地掃完地,出去了,而原本胡鬧的雪梅,也站到一側,規規矩矩的不動了!
海棠一邊擦手,一邊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雪梅,他走的走了麼?”
雪梅眨眨眼,低聲笑道:“海棠姐若是舍不得的話,我也可以把他叫回來啊!”
海棠的臉紅了,她朝著門外“啐”了一口,怒道:“誰要他回來……我早恨死他了!”
天知道,為了演好這一場戲,死了海棠的多少細胞?那被孫雨攢緊的手,那故意裝出來的含情脈脈的眼神,海棠一直到現在,都在鄙視自己!
海棠說著,一邊擦幹手,將原先捋上來的衣袖拉下,那裏,白皙如玉,還有濕水以後的溫潤和冰涼。哪裏還有孫雨剛剛看到時的恐怖時的樣子?
段青茗在一旁笑道:“海棠不錯,雪梅也不錯,剩下的,就要看小競的了!”
聽了段青茗的話,薛凝蘭眸光一沉,似在思索什麼:“你說的,可是采月的那個小丫頭麼?”
段青茗點了點頭,也不瞞薛凝蘭:“不錯,就是那個丫頭!”
薛凝蘭想了想,立時想明白了怎麼回事,她睜大眼睛,望著段青茗,驚呼道:“青茗,原來,你和采月在演戲?”
段青茗攤開手,微微一笑,眼神卻淩厲:“沒辦法啊,原本,我是想自己去的,可是,看著你那個庶妹的樣子,一定不肯買我的賬,於是,我就和采月姐商量好,讓她出麵,好在采月姐雖然看著柔弱,可是,內心剛強,而且,她原本就是個單純的人,更容易騙得過你的庶妹……”
話,段青茗隻說了一半,聶采月個性柔弱不錯,可是,應該剛強的時候,她卻是一點都不會落於人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