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時兄是不是一直在用勁氣壓製體內的毒素。”許豐抬頭問道。
時戰點了點頭道:“沒錯,五十年了,老夫一直在用體內的勁氣一直壓製著體內的毒,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許豐點了點頭道:“沒錯,就因為你用勁氣將體內的毒壓製於雙腿上,以至於毒入骨髓,想要驅除骨髓裏毒,恐怕……”許豐搖著頭沒有再說下去。
“嗬嗬嗬,許兄弟莫要如此,唉,想想老夫百年前也許真的是作孽太多得到的報應吧,讓老夫如此的度過後半生也不為一件壞事啊。”時戰笑著道。
聽著時戰的話,許豐暗自點了點頭,而站在一旁的段天魂則心裏一驚,這真的是一百年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血魔嗎?
“時兄真的這麼想嗎?如果時兄真的這麼想的話,那巧巧怎麼辦,你總不能讓巧巧就這樣照顧你一輩子吧?”許豐看著艾薇絲裏的巧巧說道。
時戰聞言看著艾薇絲懷裏熟睡過去的巧巧,雙手顫抖的捂住輪椅上的把手,竟然在三人驚訝的目光中留下了淚水,且竟然是紅色的。
“讓三位見笑了,老夫本就想尋死,可是每次老天都像是和老夫開玩笑似得,讓老夫每次都死不了,直至五年前老夫打算尋死之時,遇到了嬰兒,也就是巧巧,當時老夫本不打算去管,可是當老夫聽到嬰兒哭泣的聲音時,不知為何,老夫的心竟然在隱隱作痛。老夫便推著輪椅來到了一處草叢裏發現了巧巧,看到巧巧,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死了,我真的不想死了。”說到這裏,時戰緩緩地舒了口氣,道:“巧巧當時是個嬰兒,沒有母親的哺乳很難活下去,所以我就帶著巧巧到附近的村莊想找當地的村民幫忙,到了村子,我才發現,原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該殺,不是所有的人都該死,我在那個村子呆了兩年,直至巧巧能開始走路了,我便帶著巧巧離開了村莊,在外麵東北西走了一年,在那一年裏,我和巧巧風餐露宿,我倒是沒有什麼,就是苦了巧巧,巧巧經常在我懷裏哭,卻從來沒有說什麼,這對於一個隻有兩歲的孩子來說,真的太苦了,在外麵終究不是辦法,於是兩年前我和巧巧便來到了普夏城,在這個土屋裏住了下來,雖然有些破舊,遮風避雨還是可以的。”施展說完,發現自己竟然留下了血淚,趕緊用袖子將血淚擦幹,笑著道:“嗬嗬,讓各位見笑了。”
“唉,巧巧跟著你真的太苦了。”艾薇絲愛憐的看著睡熟中的巧巧。
時戰點了點頭,看著艾薇絲懷裏的巧巧道:“老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三位成全。”
艾薇絲和段天魂沒有說什麼,許豐點了點頭道:“請講。”
“老夫想請三位臨走之時將巧巧帶走,莫要讓她再跟著老夫受苦。”時戰求道。
許豐搖了搖頭,道:“你認為依巧巧的性格,她會願意離開你嗎?”
時戰聞言搖頭歎息道:“可是老夫去不忍她再跟著老夫這麼苦下去。”
“不要!巧巧不要離開大伯,巧巧要和大伯永遠在一起。”三人聞言一驚全都轉過頭來看著艾薇絲懷裏的巧巧,艾薇絲苦笑道:“她在說夢話。”
艾薇絲懷裏的巧巧,翻著身子,雙手摟住艾薇絲的脖子,迷迷糊糊的說:“巧巧是乖寶寶,是大伯的乖寶寶。”
而時戰聞言竟然再一次的留下了血淚,嘴唇顫抖著道:“巧巧乖,巧巧乖。巧巧永遠是大伯的乖寶寶。”時戰猛地轉過頭來對著許豐道:“許兄弟,趁現在巧巧還沒醒,你們趕緊帶著巧巧離開普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