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身體抱恙,特派小徒前來道賀,恭喜應王殿前王珠加冠,來日秉承大道,繼王位,領城業。”墨白在那人話語之上稍加幾句回應道。
此語一出眾人皆不出聲,相互之間談論起來,而墨白落座後看向鄰座中年將軍,隻見那人漏出欣慰的表情,顯然是對墨白的回答很是滿意。
“敢問葛老高徒名諱。”另一名長袍老者起身發問。
“墨白,書墨之墨,黑白之白。”
“剛剛這位墨公子對我王居然沒有行跪拜禮,難不成葛府出來的個個都這麼沒規矩嗎?”另一名長袍長者說著話看向墨白且瞟了一眼一旁坐著的中年將領。
“墨公子乃是葛老傳道之徒,代其師行事,當有其師之權利,隻跪城主不跪王侯。”墨白身旁的中年漢子開口道。
“於將軍是覺得我王不能成為城主嗎?還是葛府就是此意。”剛剛那位長袍長者立馬追問。
“於將軍你好大膽子。”
“太放肆。”
幾名文官皆附和。
這頂帽子扣的可真大,墨白長袖裏的手緊攥著,麵容上盡量保持著平和的表情。
眾人都在看著他,等待著他如何答複。
“這是城主賦予葛大人的權利。”於將軍站起身冷視著對麵的幾位長袍長者。
墨白聽到這裏袖中攥著發汗的拳頭全然鬆開,起身兩步挪出座次大步跨出,麵向大殿之上的應王開口道:“恩師受城主器賴任外事官一職,承城主大恩得特例之權,應當謹奉其法旨嚴苛遵行,始至今日城主之位然未加更始,怎可不遵行城主法旨,城主在位一日我葛府便一日遵其旨,今日如何尊上君者,他日便如何尊新上君者。”
墨白知道此語一出定然會將宴會上所有人得罪,可也是沒辦法,他隻能如此,先前被於將軍牽製自己沒有跪拜,現在隻能這般講。
“王上,此人言……”
“諸位,葛府行事一向嚴謹,各位不要再糾結於此,我們再舉一杯如何。”應王打斷了那位出言者。
眾人共舉一杯後,一群甲士抬著大大小小十三個箱子分別放在每一人位置前。
“這是應王賜予諸位的貢品,宴會過後請自行帶走。”侍者高聲喊道。
“謝王上。”
“好了諸位,再飲一杯便散了吧!”應王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自屏風後離了宴會。
“恭送王上。”眾人舉杯。
待得應王離開後宴會之人帶著禮箱逐漸離場,葛府隨行的侍者也將箱子抬出殿外裝上馬車,正當墨白與葛紅衣要一同離開的時候被於將軍喊住。
“墨公子留步。”
“將軍是要道歉嗎?”墨白其實一直在等著於將軍開口。
“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幫了墨公子何來道歉一說。”中年將軍盯著墨白隨意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告辭了,將軍好走。”墨白轉身上了馬車。
駕……
馬車駛出幾丈遠的時候,薛紅衣有些坐不住了。
“墨老弟,你今日殿上為何那般,可有深意。”
“我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墨白無奈的笑了笑。
“你可知這位於將軍與葛府有何關係。”墨白問道。
“他是我的前輩,也就是上一任葛府的參將,這位於將軍自葛府初立就在,直到去年才被調走換了我和胡將軍,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隻知道他離開葛府後一年連升三級直接位列一星,現任南方駐軍一星首將。”薛紅衣稍加思索後回答。
“那他與葛大人的關係……”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和葛大人關係那麼好你直接問他吧!”薛紅衣有意的在回避問題。
墨白再沒有追問,靜靜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