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雲賀繼續分說,沙偉雙手抱住他的頭,用力一擰!
哢!
李雲賀的頭跟身子分了家,眼珠轉動了幾下,充斥著驚訝、疑惑、恐懼…
沙莉推開房門,嘴角還掛著血跡。對院子裏的駭人場麵似乎習慣了,走出門外,看著李雲賀的屍體,皺了皺眉。
“他怎麼醒了呢,藥力應該更久呀,現在怎麼辦?”她說著看向沙偉。
沙偉哼了一聲,滿不在意地說道:“父親已經開啟血池,短時間內不會出關。青木宗早晚會發現他們丟了一個門人,我們得先滅口,然後再做打算。剩下那四個看起來可不像這個廢物,先消化一些血食,然後上去解決他們。”
沙莉聞言,憤懣地一把拽過李雲賀的屍身,啃咬起來。可憐的李雲賀到死都不知道,就因為他的被動技能:狡詐,讓沙莉判斷失誤,以致他自己橫死他鄉…
……
第二天清晨,王木一行人收拾妥當,在入口處等候李雲賀。到了約定的時間,遲遲不見人影,付嶽山便去敲門,可無人響應。
他推開門,進去一看,床上整整齊齊,哪裏有李雲賀的影子。走出來很是無奈地說道:“李兄不知道去哪了。”
王木微微皺眉,和姐妹花一起進屋一瞧,果然不見李雲賀蹤影。他不聽眾人抱怨李雲賀不守紀律,不守時間雲雲,端詳了一下屋內,並沒有打鬥的痕跡。來到床邊,嗅了嗅,聞到一股女子的體香,暗道壞了。
關上房門,看著不解的眾人,沉聲說道:“最好是我判斷錯了,如果沒錯那現在李雲賀危險了。”
拿出令牌,感應著李雲賀的位置。青木宗弟子隻要持有宗門令牌,不超過一定距離,彼此間是可以感應到大體位置的。
“感應不到了!大家聽好,我長話短說。火淵堂有問題,現在我們情況非常危險!”王木臉色大變,喘著粗氣,“我現在以你們隊長的身份,正式命令你們出山之後,我們有多遠走多遠。如果遇到不可抵抗的敵人,馬上分開,能跑一個是一個。”
玉如煙剛想開口詢問,玉如霜便拉住了她。付嶽山開始愣了愣神,但看王木鄭重其事的樣子,也點了點頭。
他們都感應不到李雲賀的令牌,那麼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李雲賀與他們距離太遠,或者進入特殊秘境,聯絡不上。要麼就是死了!現在的情況,不言而喻…
玉家姐妹有些傷感的同時,忐忑不已。付嶽山稍微好一點,不過也略顯緊張。幾人過了一會兒才調整好情緒,打開房門,向外走去。經過這幾日的熟悉,雖然石道縱橫,但也都知曉方向。
“把我給你們的小包裹打開,裏麵不光是吃的,還有符篆和丹藥!”
王木從包裹裏抽出精鋼刀,一摞符篆,直接就往身上拍,“護衛堂的執事還有幾天便來接應我們,我們要不停地感應令牌,盡快將事情告知他們。
如果沒有遇到,那麼無論是誰,都以最快速度向宗門求助!不要問我為什麼,詳細情況一會兒有機會再告訴大家。出去的時候鎮靜點,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氣氛陡然間緊張起來,三人之前都沒注意,取出之後才發現果然有符篆和丹藥。
付嶽山感歎道:“看來王兄早就發現端倪!”
“剛到山腳下,我就覺得不對勁。首先客棧中的那幾匹老馬,明顯是養尊處優的狀態。樹木也是有心人新栽種的,如果這作為迎接上宗,可以理解的話,那接下來在擂台見到沙朗,我就起疑心了。
他看沙莉的目光我覺得太過悲傷,更何況姑爺入贅,還是會生活在一起,他太做作了。如果這是做給別人看的,那還能理解。”
王木邊走邊說,告訴隊友他的判斷,“但是我有種感覺,那好像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眼神。怎麼說呢,更像是一種自己的禁臠,無奈被分享的神情!”
仔細回想這幾天的過程,他凝重地看向三人,接著說道:“現在看來,最荒唐的就是這場婚禮本身。你們覺得,張明真的是沙莉的良配嗎?
還有,這幾天我始終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種種跡象,之前我以為是我多心了,但是現在李雲賀出事了!”
他當然不能告訴三人關於沙朗會煉藥術的事,隻能通過其他疑點,告訴同伴原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