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棄兒,如今焦點,有意重托,無奈出麵。】
待梵靈寺濟昀大師離去後,屋內幾個人麵麵相覷,漠孤煙提議道:“可以一試。”
扁詩韻道:“梵靈寺先後兩位提及此人,卻都不肯正麵相談,應是仍有當年恩怨,不便出麵,而我們當中,不知派誰去最為合適?”
一位不知名諱的人對玄真掌門說道:“早聽聞此子與貴派鍾雁冰及羽旦關係甚密,不如就派這兩人前往相邀可好?”
玄真掌門回道:“我早欲有此意,隻不過,如此大的事情,光靠兩個晚輩相邀,是不是讓對方覺得我們不夠誠意?要不由你我當中再去一人?”
漠孤煙哈哈一樂道:“玄真道友不知我們這類人的性子,若是情摯好友去請,可比咱們幾個老骨頭一起去都要奏效呢。”
玄真掌門點了點頭,道:“倒也是,當年我觀此子便是不凡,那股骨子裏的冷傲和眼神中的不屈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明日我便親自與雁冰、羽旦交待此事,但願一切順利,天佑我仙道啊。”
“但願……天佑我仙道啊……”幾個仙道界的名宿,紛紛望向高空,連連祈盼。
翌日清晨,鍾雁冰和羽旦被喚至玄真掌門住處。
“什麼?!章堯?!”鍾雁冰脫口而出,羽旦在側旁也是一驚。
玄真掌門微微點頭,“嗯”了一聲,道:“按照濟空、濟昀所述,這章堯如今在北蒼修行,而自從煉化了元鼎之後,神器附體體質凸顯,應是上古神體無疑。”
“上古神體?!”這一次,憨厚的羽旦肚子呼出了,而鍾雁冰倒是早有預判。
“梵靈寺因覺罡一事,一直對覺罡以及金剛門素不往來,甚至對立,不過從這一件事情上來看,濟空、濟昀應是一直關注著章堯這個覺罡唯一存世的弟子,應該也是一種關心吧。”
“哼!假仁假義!”鍾雁冰知道分寸,這一句憤慨之言,藏在肚子裏,沒吐出嘴巴來。
“如今仙道與魔道各自為存亡大計謀劃著,這仙魔洞神燈,更是關係到仙魔兩界的關鍵,你二人與章堯私交甚好,老夫受仙道諸派委托,求你二人去往北蒼,請章堯出世,與你三人聯手,共入仙魔洞。”
沒等鍾雁冰答話,羽旦卻先回道:“掌門相求,弟子不敢當,不過這請章堯一事,恕弟子難以從命,更是難當如此大任,懇請掌門,另擇人選吧。”
鍾雁冰一愣,玄真掌門更是意料之外,在他和眾多師伯眼中,羽旦是好說話,辦實事的最聽話的弟子,對於門中吩咐,甚至同門相求從不推脫,可今日怎麼一反常態,竟然還有些頂撞的意思。
屋子裏靜了一小下,羽旦再施一禮,道:“既然掌門與雁冰還有事相商,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
玄真掌門默然點頭,羽旦告退而去。
鍾雁冰趕忙替羽旦請罪:“羽旦師兄應是沒有他意,或是沒有聽清掌門師伯的吩咐,但弟子回頭與羽旦師兄講明,請掌門師伯別放在心上。”
玄真掌門輕輕歎氣,道:“羽旦重情義,性子直,老夫曉得,既然他去不得,那老夫隻好再問問你了。”
鍾雁冰一低頭,毅然道:“有掌門師伯吩咐,又有諸派前輩之托,弟子定當前往相邀,竭力而為。”
玄真掌門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我太虛得你,果真是上天眷顧,先祖之幸啊……”
鍾雁冰告退離去,待他轉身將離開時,又被玄真掌門叫住。
“老夫明白羽旦心意,身為至交好友,是不會強人所難的,而且章堯對仙道並無多少瓜葛,更多的是恩怨,所以,羽旦並不想去,不想是因為給好友麵子,而叫章堯做不願做的事情,老夫既然與你講明,也是希望你明白此刻的重要性,要以大局為重,全力將章堯說動,為我仙道增添一股力量……”
“弟子明白,掌門師伯不必說了。”鍾雁冰行了一大禮,轉身離去。
門外,恰逢羽旦守在那裏,並未離去。
鍾雁冰上前,問道:“師兄在等我麼?”
“嗯,也等結果。”羽旦道。
“我已經答應了掌門師伯,去找章堯兄。”
羽旦沒有說話,半晌無言,更是不看鍾雁冰,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腳,良久,他說道:“雁冰,我知你這些年行走修道界,比師兄我多了很多的見識,更是強於我很多,不過,師兄隻想做以前的師兄,那個自己,那個羽旦。”
羽旦有頓了頓,繼續道:“其實仙道、魔道,各自為戰,各自為己,天下蒼生有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借口,總之我最近總覺得,很煩惱,很無助,尤其今日又聽聞各派名宿一致要去找章堯,更是梵靈寺那老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