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鞘靈,好做準備,章堯瞠目,虛靈炸鍋。】
北蒼西,鞘靈穀。
兩個風塵仆仆的青年,正站在花草盎然的山坡穀外。
灰袍加身正是鍾雁冰,黝黑皮膚乃是章堯。
鍾雁冰低首看了看山坡下奔跑跳躍的羚羊,聽了聽穀間流淌的溪水,不禁感慨,歲月如梭,山水依舊。
章堯卻是一心仰頭注目著山坡盡頭的遠處,那裏矗立著一座雪山,白雪熠熠生光,山腰間是七彩仙霧靈雲。
“這裏靈脈充盈,天地靈氣濃鬱,當真是一處修行的絕佳之地,不過此地卻也難找,不知這裏叫做什麼名字?”章堯簡單評價了一番,問道。對他而言,眼裏心中唯有和修行相關的一概事宜。
“鞘靈穀。”鍾雁冰淡然答道,卻不知他識海裏已經嘰裏咕嚕吵鬧個不停。
“看看看看!瞧瞧瞧瞧!我就說吧,以七彩飛虹這上古神劍,絕對是可以蘊造一方天地的,嗬嗬,此地果然不俗啊,故地重遊大不同。小子,快帶你師爺爺進去瞧瞧,進去瞧瞧啊!”
“鞘靈穀?名字倒是奇特,山頂白雪,山下綠坡,尤其那座雪山,更有彩霧縈繞,倒是像極了一支劍鞘,不知有何淵源?”章堯繼續問道。
鍾雁冰不知何時逮來一隻白色野兔,用手輕輕撫摸了,聽得章堯相問,將那白色野兔放了,轉頭看向章堯,道:“要說淵源?嗬嗬,那七彩仙霧那是靈脈積累,自行呈現,而要說到鞘靈穀的名字,便要問問我手中的七彩飛虹神劍了。”
鏘!
鍾雁冰說罷,一抽飛虹神劍,神劍得此天地靈氣,更是流光溢彩,光芒耀目。
唰!的一下,鍾雁冰忽然起身飛起,衝向山脈峰頂。
章堯腳下生風,隨後跟上。
待行得接近時,隻聽“嘭”的一聲,章堯原來飛行得好好的身體,突然被一股勁力彈了回去,那裏,好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強大禦牆。
“嗬嗬。”鍾雁冰悠哉地飛在前麵,回首望了望有些狼狽的章堯,開口便笑。
章堯一見鍾雁冰如入無人之境,又是在恥笑他,明顯早就有知,登時有些不悅。
鍾雁冰笑道:“想不到桀驁不馴的章堯兄,也有驚亂的時候,嗬嗬。”
“閑話少說,你施了禦之法陣麼?”章堯冷酷地道。
“不是我,是這已然合一的劍鞘,這裏是虛靈師祖當年葬劍鞘之地。而山穀中的靈脈,都是積年累月後此劍鞘靈氣所孕,劍鞘神兵孕生靈石,而靈石反過來溫養劍鞘,以致法力內斂,不隨歲月流失。如今這天地自然之陣,乃是自然而生。”
鍾雁冰說著,識海裏繼續嘰裏呱啦的炸開了鍋一般:“哈哈,這倒是老夫沒有想到的,如此禦陣,倒省卻了花費精力看守靈脈,哎呀,老夫當年的抉擇怎麼就這麼正確,無意間都能孕生出大陣來。哈哈,我真是英明神武,不愧為太虛一代掌門人呐……不過,老夫當年曾言,何日劍鞘出世,何日太虛興盛。如今看來,也是應驗,嘖嘖。”
鍾雁冰將手指一按在飛虹劍上,招呼章堯跟進,自己卻繼續朝峰頂飛去。
與當年邱厲龍不一樣,章堯雖也先吃了一虧,見鍾雁冰示意,卻不做任何顧忌,直接飛了過去。
目下皚皚白雪,曾記得此地與兄弟並肩大戰夏蜂,收複神異冰火,更因同樣景色,回憶冰凝穀無憂歲月,與那紅裙少女的種種情懷。
想著想著,便到了峰頂了。
待鍾雁冰過了獸頭門,來到第二間密室時,章堯先是被鍾雁冰的換容易骨術給搞得迷糊,後是被這滿目多彩靈石給搞得眼花。
“好小子!已經進得這第二道密室了,哈哈,這裏果然孕生了靈脈!哈哈,我就說嘛……不錯,不錯啊……”
虛靈尊者打從鍾雁冰說了要來鞘靈穀時候起,嘴便沒停過,越到此刻,越是興奮。
鍾雁冰識海溝通,道:“師祖,弟子當年離開時,曾有幸見到您留下的字跡,上麵寫道‘大道將至,不能長留世間,今將神劍一分為三,葬劍鞘於此,留劍身傳人,祭劍靈擇主。再開密室三間,一室靈脈之地,有緣人得之;二室修煉佳地,傳我派弟子;三室劍法歸一,為滌塵劍主所備,望三室終有一日,得見其主,興我仙道,光我太虛’。不知這第三室如何入得?而滌塵劍主又是何人呢?”
“哈哈哈哈……”虛靈尊者這一狂笑,叫鍾雁冰毫無準備,不覺間一驚,章堯納悶,轉頭看了看鍾雁冰。
“你且先做你要做的事,此事回頭相告,這麼久沒回來,故地重遊,就不能叫你師爺爺追憶一下往事麼?你先叫我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