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咬牙,卻也知道如今不能動粗,隻能夠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江夫人鬆了一口氣,不由跌坐在了地上,連連謝恩:“多謝王爺,多謝王妃。”
秋水漫無奈,把江夫人扶了起來:“夫人,你不必多禮,這些事情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江夫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並肩王妃哪裏應該管他們的事情?
但是……
江玉緩緩的抬頭,感激地看著秋水漫,秋水漫對著江玉笑了笑,卻並沒有多問。
江陵侯一直在病中,但是無論如何,秋水漫和蕭絕都會見一麵。
到了第二天,秋水漫和蕭絕來見了江陵侯。
江陵侯睡在床榻之上,整個人十分消瘦虛弱,看起來隨時都可能駕鶴西去。
看到江陵侯如此,江夫人不由哭泣:“太醫說過了,侯爺隨時都可能閉上眼睛。”
消瘦如此,還能夠繼續掙紮著,這也算是個奇跡。
“侯爺……”蕭絕坐在床前,微微晃動著江陵侯。
江玉見此,不由低下頭,暗自抹淚,沒想到他的父親,竟然成了如今情況。
江陵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目光不複以前的精明,如今隻是渾濁一片,還帶著幾絲迷茫。
“你是誰?”江陵侯開口,虛弱中帶著沙啞。
蕭絕歎了一口氣:“我是並肩王,蕭絕。”
“並肩王?”江陵侯皺眉,似乎是在腦海中努力搜尋,這個蕭絕到底是誰?但是良久之後卻並未想到,隻是開口說道:“我死了之後,要把位子讓給江陵,江陵那個孩子十分聰慧,和江宴相比,更有資格繼承這個位子!”
秋水漫回頭,皺眉看著江陵,隻見江陵站在那裏低著頭,一副謙謙公子模樣。
若不是昨日見識了江陵的無情,還以為他原本如此。
隻不過……
“侯爺,我是並肩王,你還能想起來我嗎?”蕭絕繼續問道。
如今的江陵侯府,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卻到底都未曾想起來誰是蕭絕。
但是眼前的這種情況?
江陵侯已經變成了如今模樣,為什麼口中心心念念的是把侯爺的位置讓給江陵?
什麼事情都不記得,卻偏偏記得這一件事情?
要不然就是這件事情執念太深,要不然就是別有蹊蹺,但是在幾個月之前,侯爺還說要把位置讓給江宴,執念太深,恐怕並不以然。
那如今的情況就是說……
秋水漫和蕭絕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微微點了點頭。
蕭絕轉頭,看向江宴,江宴站在一旁,低著頭,看不清楚神色,但是整個人身上卻並沒有太鮮活的生機。
“江宴……”蕭絕開口。
江宴抬頭,疑惑的看著蕭絕,似乎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王爺,你叫我什麼事情?”
蕭絕皺眉,這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一些?
“曾經以往,侯爺要把位置讓給你,但是現在就要把位置讓給你的弟弟,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想法?”蕭絕似乎是故意,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江宴想了良久之後,呆愣的說道:“江陵是我的弟弟,無論是我,還是我弟弟坐在這個位置上,都無所謂。”
無所謂?
好大方的話。
秋水漫似笑非笑的看向蕭絕,蕭絕也忍不住搖頭。
若是兄弟情深,忠心一致,的確無所謂,但是如今情況,卻是江陵欺辱江夫人和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