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深吸一口氣,望著頭頂那片湛藍的天空。閑看雲舒雲淡,隻怕今生他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青墜見聶容澤一人來了秋水居,眉頭不自覺的擰成一團,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她還心有餘悸,更遑論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她不敢掉以輕心。
將聶容澤引進了房間裏,青墜在一旁守著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對於青墜的心思,聶容澤怎會不知,他兀自一笑,掃向青墜的眸光裏帶著些許溫柔。
“怎麼,你們王爺都敢放我一個人來這裏,你這個小侍女還害怕本座會吃了你們的王妃不成?”他遇帶嬉笑,溫潤清朗,舉手投足間盡顯邪魅之態。
青墜被他那一眼看的有些發慌,匆忙低下頭去。“奴婢不敢,隻是王爺吩咐了讓奴婢好好照顧王妃,奴婢不敢怠慢。”青墜恭敬的回著,卻在心中忍不住腹黑這個男人給她找麻煩。
秋水漫被他們的對話聲吵醒,睜開眼睛,正聽青墜說著這冠冕堂皇的話。她微微側頭對著一旁的青墜說道:“青墜,我餓了,去給我弄些吃的吧。”
青墜看著秋水漫醒來,又聽她遣她離開,一時有些猶豫。
秋水漫知道她擔心什麼,溫聲勸道:“你放心,國師是個正人君子,你不要多想。”
聶容澤聞這話,一手扶了扶鼻輕咳一聲,唇角微微翹起,細細的目光上下看著青墜。青墜被他這詭異的目光瞧得渾身不自在,匆忙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待青墜遠去,聶容澤才頗感無奈的輕歎一聲。“難怪你這侍女一直對我頗有微詞,原來在她心中我是如此不堪的人?”
秋水漫看著他的表情,像是認真又不像,秋水漫搞不明白。“國師別在意,她隻是關心我。”秋水漫替青墜說辭。
聶容澤點點頭,不再與她玩笑,正色道:“王爺讓我來給王妃你把把脈,你不知道一向神情自若的鬼王蕭絕,昨夜見你病成那副模樣嚇得臉色蒼白。本座與王爺相識數年,從未見過他這般失態。”
秋水漫聽著聶容澤的話,眉心一抹悲傷劃過,她沒病的時候不好好待她,等她病倒了她看不見的時候他做那副模樣又有什麼用?她像個置氣的孩子,滿腹的委屈還沒發泄出,也不想就這麼原諒了他。
“國師是王爺派來做說客的嗎?”秋水漫眸光淺淺的看著他。
聶容澤笑了笑,朝著她走了過去,在床榻前坐下,回道:“本座可沒功夫為他做說客,讓我為你把把脈吧。”
秋水漫點頭,一抹清香之氣徐徐傳到了她的鼻中,這味道好生熟悉。秋水漫愣了愣,竟忘了伸手過去,腦海一抹靈光閃現,她眸光閃了閃,吃驚的看著聶容澤。
聶容澤察覺到她眸中的異樣和臉上的驚訝,有些疑惑,薄唇輕齒問道:“怎麼了?”
秋水漫回神,有些心驚,聶容澤身上的香味便是昨夜裏她聞到的味道。她雖然神智不清醒,但那股縈繞的香味卻是特別的熟悉。
秋水漫將手臂伸過去,聶容澤微涼的手指撫上她的脈搏仔細的探著,秋水漫卻凝聲問道:“國師身上用的何種熏香,味道有些特別。”
聶容澤微微挑眉,笑著回道:“是奇楠水沉香。”
水沉香?秋水漫雖然對古人的香薰不太了解,但她知道但凡名流之士都會熏香陶冶情Cao,比如皇上慣用的龍涎香,還有王府中時常用的安神香。
“國師所用的熏香定然是與眾不同的吧?奇楠水沉應是極其珍貴的。”秋水漫猜測道。
聶容澤收了手,微微點頭道:“沒錯,這奇楠水沉是兀戎進貢的**。當日皇上將它賞給了太子、殷王及本座。但據我所知,太子和殷王都不是喜歡水沉之人,也不知他們將這貢品擱在哪裏發黴了。”
秋水漫微微一怔,思慮了片刻。這麼說來,使用這奇楠水沉香的便隻有聶容澤了?
不對!不是聶容澤。秋水漫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眼前的男人雖然讓人看不透心中所想,但他絕非是卑鄙之人,昨夜設計陷害她的人,目的或許就是離間她與蕭絕的感情。
如果真是聶容澤,這麼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聶容澤見秋水漫久久不語,她突然詢問起他身上的熏香來,這其中定然是有原因的。他垂眸看著沉思的秋水漫,她極其的認真,仿佛想到了什麼又推翻了猜測,莫非是和昨夜的事情有關?
“你突然問起本座身上的熏香,莫非是與昨夜的事情有關?”聶容澤聲音朗潤,微微挑眉,睨視著她。
秋水漫鄭重的點點頭,扶著床榻坐了起來,聲音極其認真鄭重:“昨夜裏我在那個白衣男人的身上聞到了奇楠水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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