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梓逸沒有給她繼續做夢的機會,醒過神來後,轉身走到門口,拉開門,對著她冷酷的擠出兩個字:"出去。"
玉芝站起身,紅著臉,窘迫的走了出去。
梓逸剛要關上門,悠然的母親便帶著尷尬的表情來到他麵前。
"梓逸……"
"嶽母大人,您這樣做,太荒謬了。"常梓逸真的有些生氣了,但還是盡量克製著自己說話時的語氣。
吳夫人有些無地自容,帶著哭腔說道:"梓逸啊,我這是心疼你啊……你對悠然怎樣,我心裏清楚得很。但你叫我怎麼忍心,看你這樣孤苦伶仃的一個人過下去?悠然……她若是知道,也定會為你痛心的!"
實際上,她找過許多大夫來給悠然診斷。得出的結論,都是她大概再也醒不過來了。
作為她的母親,吳夫人希望女兒永遠都不會被拋棄。
可換位思考,哪個男人,能守著這樣的妻子過一輩子呢?
若他難免寂寞,納了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女人回來,悠然還不知道會遭受怎樣的厄運……
所以,她寧願那個女人,是玉芝。
她希望,這個溫柔的純潔的女孩子,能暫且撫慰女婿那顆孤獨冰冷的心。
吳夫人的這些想法,如何能瞞得過常梓逸的眼睛?他是何等聰明,何等通曉人心!
"嶽母大人,您的心意和心思,我都明白。您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棄悠然。您不用擔心我會撐不下去,有她陪著我,我不覺得孤單。"
說到這兒,他又望了望站在吳夫人身後的玉芝,接著補充了一句:"至於玉芝,謝謝你這段日子對我妻子的照拂。但我不能留下你了,抱歉。"
吳夫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玉芝立刻跪在地上懇求道:"求公子不要趕奴婢走!奴婢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常梓逸搖了搖頭,堅決且冷酷的說道:"坦白說,我必須保護我的妻子,絕不可能再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所以你必須離開。"
眼看著妻子因為一個瘋女人的嫉妒,隻剩下半條命。他怎麼可能再放一顆隨時會炸的火藥在她身邊待著?
再次回到屋裏,終於隻剩下他與新娘子兩個人單獨相處。
"你看你,還在睡,連嶽母大人都看不過去了。"他走到床邊,輕輕刮了刮悠然的鼻子,故作輕鬆的說出這句話後,便起身脫衣洗簌了一番。
換上寢衣,躺在悠然身旁,梓逸很規矩的摟著她,沒有對毫無知覺的妻子做任何放縱自己欲望的事情。
隻是偶爾親吻她的臉,不斷的在她耳邊低語。
"悠然,今天,我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我們的朋友,都來祝福我們了。就連最不可能出現的那兩位都來了。"
"你仰慕過的南宮王爺,現在,是皇上了。朝暉皇帝……聽名號,就很讓人期待不是嗎?你不想,親眼看看嗎?我盡量不吃醋。"說到這兒,他獨自笑了起來。可很快,笑容便又在他眼中凝滯。最後,化為越來越濃的悲傷。
"悠然,別怕,也別急。夫君知道,你一定在努力讓自己醒過來。無論多久,夫君都陪著你,護著你。再也不會有人傷害的了你,也再不會有人能拆散我們。"
常梓逸沒有給她繼續做夢的機會,醒過神來後,轉身走到門口,拉開門,對著她冷酷的擠出兩個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