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妻子的情緒安撫下來。又聽她講述了悠然目前的狀況。吳玨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當下這個局麵,到底意味著怎樣的未來。
尤其是當他走進女兒的病房,看見床邊守候著的陌生男子時,他心裏更是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看樣子,對方就是傳說中與女兒有私情的家夥。
從外表看,此人倒的確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材。比起南宮羨都絲毫不遜色,更何況那個窩窩囊囊的太子。
雖然從衣著打扮上,看不出此人的身份。但吳玨卻依稀覺得他的相貌有些眼熟。
"在哪裏見過嗎?嘶……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呢?"懷著這樣的疑惑,吳玨走進去之後,便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常梓逸。
梓逸聽到腳步聲,早已轉過身來。見吳夫人領著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他第一時間,便意識到此人是悠然的父親。
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也很矛盾。他知道這老家夥對悠然並不好,所以很難讓自己對對方親切起來。
"梓逸啊,這是悠然的爹。"吳夫人倒是先開口打破了僵局。替兩人做了介紹。"老爺,這位公子,是順天鏢局的當家,姓常,名梓逸。"
"梓逸見過伯父。"常梓逸抱拳,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免禮,幸會。"聽到對方的身份,吳玨心裏大為吃驚,但表麵上,還是保持住應有的矜持和鎮定。"想不到順天鏢局的當家,竟會是這麼年輕的公子。"
常梓逸淡然卻也不失禮貌的回應了一句:"鏢局是家父一手創立的,晚輩隻不過是幫著家父打打下手。"
吳玨隻是點了點頭,但從他這番話中,想知道的信息差不多都已經獲取了。
緊接著,他便走到女兒病榻邊,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女兒的臉上。
到底也是自己生下來的骨血,見到原本唇紅齒白,麵如桃花的女兒,如今蒼白虛弱,奄奄一息,吳玨隻覺得心裏一緊,眉頭不由自主的蹙到了一起。
過了好半晌,他才半是做戲,半是真心的說了一句:"我們家悠然這一生,算是被太子坑害慘了。"
身後傳來常梓逸年輕卻異常堅定的聲音--"晚輩有信心,她一定會醒過來的。而且從今往後,沒人可以再傷害她了。"
這句話,一半是表決心,一半,也是一種不著痕跡的警告。
警告某些人,吳悠然從今往後有他常梓逸罩著。不再由任何人擺布和欺壓。
聰明如吳玨,自然是聽得懂他那話外之音的。
雖覺得有些刺耳,但不知為何,心底裏竟也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欣慰。
太子勢力最為鼎盛時期,也從未給過悠然半點嗬護。
而事到如今,女兒已經剩下半條命,今後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問題,卻終於得到了一個男人最為堅定且有力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