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要上前,就聽見常梓逸冷冷的吐出一句:"你過來我就掐死她。"
說著,他還真的加重了手裏的力度,嚇得潘景元趕緊停住腳步。"我說大侄子,有話好好說,先別這麼衝動。想想你爹,你爺爺,和躺在我家裏那位……"
常梓逸沒理他,隻專注於"欣賞"唐宛如在他手裏掙紮求生的醜態。就像在看一條即將被自己捏死的毒蛇。
唐宛如活到現在,從未有過此刻這般接近死亡的經曆。
所以她嚇得腦子裏一片空白,拚命去扒拉他的手,拚命喘氣,拚命做著一切徒勞無功的掙紮。
直到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已經快斷了,大腦也因為缺氧而變的有些意識模糊,而眼前這張臉卻始終冷酷殘忍,絲毫憐惜之情也無。
她這才用僅剩的一點點氣力,用嘴巴發出無聲的兩個字:"我……說……"
常梓逸一鬆手,她倒在梳妝台上,拚命咳嗽。雪白的脖子上,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勒痕。
而常梓逸也並非全身而退,那隻手已經被她抓出了幾道殷紅的血痕。
潘景元在一旁暗自腹誹:這倆人都挺狠呐!
"在……在……後院……柴房……"唐宛如好不容易才捂著脖子喘勻了氣,因為怕對方再次襲擊自己,便趕緊老老實實的說出了答案。
"帶我去找。"常梓逸冷聲要求道。一來,他不相信這個女人。二來,他知道自己前腳一走,她後腳便會開溜。
既然悠然的事情是她一手造成的,那麼她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在唐宛如和新蓮的帶領下,常梓逸和潘景元很快就來到了位於後院的一間偏僻柴房門前。
看著如此惡劣的環境,打開門之前,常梓逸用仇視的目光瞪了唐宛如一眼。
對方心虛的看向一邊。
而潘景元此時也對這個女子產生了極大的反感。
打開柴房的門,坐在一堆幹柴旁的吳夫人一眼就看見了梓逸。臉上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梓逸!"
常梓逸疾步走進去將她扶起來。"伯母,您受苦了。"
吳夫人顧不得自己此刻灰頭土臉,一身邋遢,而是迫不及待的關心起自己的女兒來。"悠然呢?她沒事吧?她可別傻乎乎的跑來救我啊!"
常梓逸低下頭,沒能忍心對她說實話。半晌後,才將她領出柴房,交給潘景元,並囑咐了一句:"潘伯伯,麻煩您帶我伯母去見悠然。"
"那你呢?"潘景元挑眉警惕的問。
常梓逸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徑直走向唐宛如,一把擒住對方的胳膊,將她朝太子府大門的方向拖。
新蓮在一旁吱哇亂叫,求常梓逸放了她家小姐。
又不斷向路過的家丁和府兵求救,但得到的,都是愛莫能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