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你是懷疑……"冰雁壓著嗓子,一驚一乍。
映雪還沒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臆斷:"沒有,你別亂說。我隻是……覺得尚有疑點需要推敲。"
"什麼疑點呀?"
冰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心,讓映雪哭笑不得。"沒了,我想通了。我夫君覺得是恒親王,那就準是他,沒錯了。"
今日南宮羨幹脆沒有上朝,而是去了六部議事廳,跟潘竹青等人商議法典修訂案的事情。
至少有四十多名官員,先後到來,並聚集在議事廳門廊裏,想要求見南宮羨一麵。
"攝政王到底什麼時候肯出來見咱們?"其中一位官員拉著通報的守衛追問。
守衛無奈的回道:"王爺說過多次了,請各位都回去吧。他現在誰也不想見。"
聽了這樣的回複,另一位官員嚴辭抗議道:"此事事關一位親王的身家性命,我等見不到攝政王,是絕不會回去的!"
話音剛落,轉角走出來一位神采奕奕的年輕官員。
眾人一看,竟是何德玉的大兒子何永雋。
隻見他帶著一抹淡然的笑意,走向眾人,不疾不徐的說道:"恒親王涉嫌謀殺朝廷命官,的確事關重大。如果查明屬實,便是死罪。即使他有爵位保命,也是抄家流放,在劫難逃。各位在此糾纏,是想給自己混個同謀的待遇嗎?"
"這……"方才嚴辭抗議的官員立刻啞然。可很快,就指著何大公子的臉,口沫橫飛的怒斥道:"何永雋!你這話說得也太過分了!"
何永雋依舊笑容可掬,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慢條斯理的回道:"太子,梁王還有剩下的幾位王爺,跟恒親王都是兄弟子侄,可他們尚且知道避嫌。各位大人,倒是天真純良的很呐。"
這番諷刺,將官員們氣的臉紅脖子粗,卻又都無法反駁。
他沒再多說什麼,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從他們麵前穿梭了出去。
一直在人群中,沒什麼存在感的孫弼在他背影消失後,忍不住罵了一句:"什麼東西?神氣活現,好歹是個年輕爵爺,活的一點血性也無!竟寧可去當攝政王座下一條狗!"
"孫大人說話小心,隔牆有耳啊!"一旁的官員勸說他道。
孫弼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有什麼好怕的?如今朝中誰不是這麼想的?他有本事,就把整個官場的人都抓起來!"
就在他說這句話的第二天,他便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因為南宮羨,很快就讓他嚐到了"求仁得仁"的滋味。
但凡與恒親王有結黨嫌疑的人員,都以涉嫌同謀的罪名,被打入了各級監牢。這其中,便有孫弼同誌。
這結黨人員的名單,都是從恒親王兩個兒子嘴裏得出來的。
不存在屈打成招,因為這兩位郡王,自始至終,沒有受過一點點刑罰。
隻是武常將他倆領到刑訊室,讓他倆"欣賞"了一夜刑訊的過程。
第二天一早,冷野前來一問,他倆的思維便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了。
"啊?小姐,你是懷疑……"冰雁壓著嗓子,一驚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