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蓮回道:"殿下最近,都愛呆在東苑。"
"你去打聽一下,吳悠然平時愛用哪種香。讓人白天,在東苑各個地方熏上一些。"
唐宛如的命令,讓新蓮大為不解。她這是破罐子破摔,把太子往吳悠然懷裏推的節奏啊!
"夫人,您這麼做是為何?"
"我就是要他,更想念他的太子妃啊。"唐宛如冷冷的回道。
"夫人……"
"我要你做你就做!"唐宛如不耐煩的吼了一句。可隨即,又覺得自己太過失態。不大情願的解釋道:"太子妃在外麵,我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隻有她回來,我才能慢慢收拾她。"
新蓮這才放下心來,自己的主子還沒有失心瘋。"明白了夫人。您放心,我會辦妥的。"
梓逸回到營舍時,鏢局的弟兄們,大多數都已經伴著雨聲,進入了夢鄉。
他疾步走向自己的臥房,卻在回廊裏,遇到了坐在廊凳上,等著他回家的父親。
"爹,您怎麼還不睡?"梓逸心裏很暖,但說到底,還是有些不忍的。
"我聽說太子帶人去了城南山,不放心你。"常遠兆很坦率的說道。
梓逸心裏很是愧疚。自己談個戀愛,卻讓父親跟著一起擔驚受怕。"爹,對不起。又讓您擔心了。"
常遠兆卻一臉溫和淡然,起身拍了拍他的胳膊,催促道:"回來就好,快洗洗睡吧。"
梓逸點點頭,乖順的走向自己的房間,可到了門口,他又轉過身,對父親說了一句:"爹,悠然被映雪接去襄王府了。"
"是嗎?"常遠兆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善意笑容。"我隻能說,你小子,雖然每次時機都不太對,但看女人的眼光,的確不錯。"
說完,轉過身,朝自己的住處走去,在黑暗的回廊裏,似乎留下了一句:"至少,付出的感情,沒有白費。"
梓逸望著父親的背影。他還是記憶中那樣的挺拔偉岸,隻是身邊那個無時無刻伴隨左右的倩影,已經茫然不知所蹤。
第二天早朝,南宮羨和百官們在大殿裏等了足足半個時辰,南宮喆都遲遲未到。
堂下官員們,有的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太子怎麼還不來?"
"真是不像話。"
……
南宮羨對太子的輟朝原因,有些隱約的猜測。但也不好在朝堂上挑明。隻得一邊翻閱奏折,一邊裝傻充愣。
"啟稟攝政王殿下,太子殿下方才派人前來告病,說是身體抱恙,休朝一日。"無盡的等待,終於被小中秋的一番啟奏畫上了休止符。
南宮羨放下手中的奏折,對著堂下百官宣布道:"那我們開始吧。"
朝堂上的氣氛,原本還是很和諧的。
各地農事,商業,西北修路,東征軍戰況……這些大大小小正在進行中的業務,似乎都有條不紊的推進著。
可禦史台的新任長官,也就是上一任的蘇州知府,因為業績很好,剛被南宮羨調入中央的伍千秋,卻遞上了一封讓人聽著就不太舒服的――請願書。
"是。"新蓮回道:"殿下最近,都愛呆在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