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她故意停頓了片刻,後又補充了一句:"也為你現在歸宿,感到高興。"
悠然臉一紅,垂下眸子:"嬸嬸都知道了?"
映雪笑了起來:"你開玩笑呢吧?如果沒人來告訴我來龍去脈,我怎麼可能神兵天降呢?"
"說的對,是我問的太蠢了。"悠然也終於破涕為笑。
冰雁眉飛色舞的打趣道:"悠然娘娘可真是有福氣了。連我們家王爺都說,梓逸公子,是世上罕見的人才呢。"
"別取笑我了。我已經夠無地自容了。"悠然羞澀的雙眼,幾乎要溢出水來。
映雪拍了拍她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有什麼無地自容的?你在婚姻裏,扮演著怎樣的角色,我們都看的一清二楚。如今你能過的這麼甜,說實話,我跟冰雁都好開心啊。"
悠然露出感動的神色,握住坐在對麵的兩個女子的手。
就在此時,她們三人竟然不約而同的想起初次見麵時,在揚州富春酒家,映雪和冰雁恐嚇悠然的情景。
時光如梭,改變了太多東西。怎能不讓人唏噓緣分的奇妙。
想到這些,她們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馬車行進了好一段路。悠然有些難為情的關心了一句:"他……在王府嗎?"
映雪和冰雁都笑了。
"你把簾子掀開。"映雪說道。
悠然感到很驚訝,掀開身旁的車窗簾子,立刻就看見一名身穿蓑衣,頭戴鬥笠的騎兵隨行在她身側。她順著此人的身型抬頭望向他的臉,此時此刻,他正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的路,他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梓逸。
外麵的雨飄進車窗,她不得不放下簾子,可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感動的熱淚了。
"他一直都在的,隻是你沒注意到。"映雪笑著說。"剛才我那樣勸解太子,是因為我看太子對你糾纏不休,梓逸很生氣。你明白我的顧慮吧?"
悠然用手擦幹臉上的淚和雨,真誠的說了句:"嬸嬸智勇雙全,悠然感佩在心。"
映雪被她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大咧咧的自黑了一句:"智勇雙全談不上,狐假虎威倒是真的。"
話音剛落,車廂裏三個女孩子都笑了起來。
"你先住在王府吧。除了我們那兒,我想不到更安全的地方了。"映雪望著悠然,很真誠的邀請道。
"我會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不想拖累別人,是悠然始終無法拋卻的心理包袱。
映雪毫不在意的誇口道:"如果連我們都保護不了你,那這世上,便沒人能護你周全了。"
說到這兒,她又嬉皮笑臉,挑著眉頭打趣了一句:"而且你住別處,你們家常梓逸不得牽腸掛肚死?"
"嬸嬸……"
"哎喲哎喲……看這嬌羞的小模樣。"映雪跟冰雁嘻嘻哈哈的開著她的玩笑。這樣甜的狗糧,就是要吃個夠本才行。
可玩笑歸玩笑,該囑咐的事情,映雪卻絲毫不敢怠慢。
眼看馬車快要到達王府,她一本正經的對悠然說道:"不過你跟梓逸的事,暫且別讓太多的人知道。最多你我,冰雁,梓逸,還有我夫君知道。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說到這兒,她故意停頓了片刻,後又補充了一句:"也為你現在歸宿,感到高興。"
悠然臉一紅,垂下眸子:"嬸嬸都知道了?"
映雪笑了起來:"你開玩笑呢吧?如果沒人來告訴我來龍去脈,我怎麼可能神兵天降呢?"